待得人离开了之后,陈太后才问道:“哀家听闻你最近对医术比较感兴趣?”
“是。”柳颜姝点了点头,“说来也是奇怪,臣妾以前看那些诗词子集,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看的是头晕眼花,偏偏还要硬逼着自己去看。倒是愈发对读书这事儿产生了厌烦的情绪了。”
陈太后叹了口气,“你这性格也不知是随了谁了,不该要强的时候却偏要强。”
那段时间的事情陈太后也听说了,不过是有人说柳颜姝不像其母陈璇那般,她便下了狠心的去逼着自己读那些不爱的书。
这般孝心陈太后自然是心里宽慰的,只是当初也曾将她召进宫里叮嘱过不必这般,只这人嘴上应得好好儿的,却依旧我行我素。
次数多了,陈太后便也不管了。
但最终这事儿还是不了了之了。
按理说柳颜姝如今承了原身的情,是应当尽量的完成她的心愿的。
只是不幸的是,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儿,对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她同样是一窍不通。
“那时也是不服气,只是后来终究还是想明白了,命里无时莫强求,只能说妾身着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柳颜姝摇了摇头,语气中略带了一些遗憾,却没有任何的执着。
陈太后听着倒是放心了许多。
柳颜姝装作自己也想不明白地说道:“只是未曾想到妾身竟然在医学上有些天赋,那些医书都起来倒是酣畅淋漓的,便是有不解的地方,看一看旁边儿的批注,亦或是经郭老太医指点两句,便也明白了。”
“这也没甚稀奇的。”陈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依稀记得,哀家的祖母便是一位精通医术的奇女子。只是哀家那时候年纪还小,又过了这么多年,有些记不得了。”
陈太后的祖母,从血缘关系上来论,确实和柳颜姝距离的有些远了。
但陈太后如此说了,柳颜姝是肯定不会反对的,如此一来,她那莫名其妙的医学天赋倒也变成了有迹可循了。
徐嬷嬷也在一旁附和道:“太后娘娘您记得没错,老奴也记得那位老夫人是会医术的,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和当时还是世子的老镇国公两人一起游历天下,救治了不少人呢!”
只是如今这两人都已经去世很久了,倒是没有多少人再提及。
“是啊。”陈太后脸上也带了一些笑意,“姝儿可要好好儿学,不能坠了老祖宗的名头。”
柳颜姝点点头,“您放心吧,姝儿定然会用心好好儿学的。”
陈太后未曾过问她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学起了医术,因为在陈太后看来,原因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感兴趣便可以。
而柳颜姝也没有说将医术学好了,以后为陈太后医治陈年旧疾这件事儿。毕竟只口头上说说此时难免有刻意讨太后欢心的嫌疑。
倒不如等她的实际行动。
“哀家和皇帝讨了个恩典,这医书想来不好寻找,你若是有需要,只管去太医院那里去借书便是,是使人抄了给你送去,还是你带回府上自己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