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边上守夜的壮丁纷纷握着工具冲了出来,只看到远远的逃走的人影。
“岂有此理,一群畜牲,打死他们!”
河边群情汹涌,正在这时,河中远远一道巨浪呼啸而至,狠狠拍打在脆弱的堤壁上。
河堤一处本被挖得极薄,被汹涌的河水一冲,瞬间冲垮了开来。
巨浪似寻到了突破,呼啸着狂野地冲击着,把一个小口子冲成了大口子,冲垮了一大片。
“河堤塌了——河堤塌了——”
壮丁怒吼着,狂嚎着,很快被狂啸而至的河水冲倒,向堤外冲去。
县衙内,九皇子宋承玿睡得正香,自从深入灾区赈灾后,他很久没能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梦中,他似乎回到了皇城,接受百姓的欢呼与朝贺,父皇对他许以赞赏的微笑,母妃给他准备最美味的食物,慰劳他一路的艰辛。
正在这里,幕僚顾飞扬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殿下,不好了,黄河决堤了,水漫延开了!”
“混帐?半夜三更的,扰人清梦,你该当何罪?”
宋承玿迷迷糊糊的,打着呵欠抱怨着,猛然惊醒:“你说什么?决堤?不是修好了吗?”
顾飞扬咬牙切齿地骂道:“天杀的贼子,一群误国贼,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夜里带人挖了河堤。”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行,我要上书父皇,我要弹劾!”
宋承玿忿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袍,双眸一瞪。
“其他人呢?叫他们过来商议对策呀!”
顾飞扬无奈摇头:“殿下,杨大人他们已经全过去了,正在带着灾民他们想办法堵上河堤呢!”
“那你三更半夜把本王叫起来干嘛?”宋承玿怒气冲冲地抱怨着。
顾飞扬微微皱眉:“九王爷,如此大事,卑职等人不敢擅专!”
“好,我会据实上书,把一切如实告诉父皇的!”宋承玿大声说。
顾飞扬暗自摇头,向他禀告一声情况,很快便出去了。
天色未明,几匹快马分头飞快地离开了洪泽县,向着京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宋弘泽一下朝,汪元赋压不住心底的激动,冲到太孙府。
“殿下,洪泽那边传来消息,刚修好的河堤又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