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呀?凭什么本姑娘的婚姻大事自己作不了主,由你们作主了?”
两位婆子闻言不禁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心知遇上了硬茬子,心中暗恼。
张婆子给刘大娘使了个眼色,这可不是好拿捏的主,真要娶这样的妇人吗?
刘大娘却盯着明曦身上的衣裙与首饰不放。
明曦并不张扬,但太孙府上,即使是婢女,身上的衣裙也比外面一般的富户千金的好,更不要说普通的市井小户了。
她那浪荡儿子年近三十,只知偷鸡摸狗,家中一贫如洗,根本娶不到媳妇。
原来她是看不上梅婆婆的,但上回明曦回来,带着梅婆婆买米买粮,买衣买物,一连几天,那些东西仿佛不要钱似的往家里送,她便起了心思。
经过一段时间上门不着痕迹地打听,她听说明曦在大户人家当厨娘,每个月有不少月银,省下的钱供养梅婆婆与一对小儿女。
在大户人家当厨娘,每个月的月银肯定不少,要不也不能让梅婆婆天天吃白米饭白面,还隔三岔五地割肉。
刘大娘瞬间起了心思,托张媒婆做媒,今天刚上门,明曦又提着许多东西回来了。
看到明曦的面容,她便放下了心,长得这般普通,大户老爷与公子肯定看不上,做厨娘应该也是真的。
刘大娘堆起了笑脸,只要把人娶进来了,再坏的脾气,让她儿子狠狠收拾一顿,总能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她笑眯眯地问:“明娘子想问什么?”
明曦随意扯了一张凳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用下巴朝两人点了点:“蹲那吧,我不习惯仰着头跟人说话。”
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与自信,两婆子情不自禁蹲了下来。
刚一蹲下,张婆子瞬间会意过来,暗骂了一句,正想起身,便听明曦漫不经心地问。
“你是媒婆,想必她家的情况你很了解了,说吧,良田几顷,大厦几间?家中有没侍婢?她儿子做什么营生?一年收益如何?长成什么模样?年若几何?”
一连串的问题把张媒婆与刘大娘问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喝也喝不止。
什么大厦几间,良田几顷?有几顷良田的男子看得上一个小寡妇?
张婆子吃惊地瞪着她:“明娘子,你一个小寡妇,再嫁有人要已经阿弥陀佛了,家有良田几顷的富户哪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