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曦苍白瘦削的小脸,宋弘泽心头的火气便发作不出来。
气鼓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没两步就皱起了眉头。
舍房当然是简陋的,一个小小的空间,一个小床与小柜子,再无他物。
再看床上,灰扑扑的被子,阴暗的环境,他直皱眉头:“为什么不在孤的寝殿休息,非要跑回这里?”
是不是犯贱?为什么有人能拒绝他的房间而喜欢这简陋的小居室呢,宋弘泽想不明白。
他扫了一圈,冷着脸道:“这地方不好休养,孤让人帮你把东西搬到萼华苑。”
萼华院在世安苑附近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靠他最近,也是表明了他的意思,成为他的姬妾。
明曦神情微僵,半晌才推辞道:“殿下,能否让奴婢在这里安心地休息两三天?过几天再说好吗?”
宋弘泽看了看她的脸色,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为何昨夜不好好休息?为何要陪着他通宵唱曲?你脑子被狗咬傻了吗?”
明曦暗自翻白眼,还以为什么事,为昨夜之事找碴?
昨夜通宵可不是因为唱歌,而是因为配毒,不过,他认为是唱歌就唱歌吧!
她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他给我出了气,别说通宵唱曲?唱到奴婢断气,奴婢也唱得心甘情愿。”
宋弘泽一窒,衣袖一拂:“昨夜你们做的好事,一大早梧桐苑就要孤赔她们整个库房。”
他白了明曦一眼:“连她们的衣料匣子什么都不放过,听说几十万两的银票也给咬烂了。”
明曦笑靥如花:“殿下,昨夜可是你亲自动的手,我只是配了个药给你,殿下可真够狠的,连银票也不放过。”
她似是可惜,但看她神情,不知多惬意与兴奋。
宋弘泽闻言更加恼怒,是的,虽然不是他主观,但那人用的是他的身体,如果让人发现,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弄的什么药?弄得她们这般狼狈?”
“一些诱虫的药粉而已,能怎么样?不就恶心一下她们吗?”
明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殿下舍不得?心疼了是不是?”
“谁心疼?心疼谁也不会心疼那般恶毒的女人。”
宋弘泽恼意渐去,温柔地轻抚上她的脸颊:“孤的心,只有你而跳动,如果真有人让孤心疼,只会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