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一脸得体的微笑，恭敬地行了一礼：“启禀大人，小民正是林枫。”

“你是哪里人？”

“小民安溪人士，好远游，近日路经此地，探望表姨夫，机缘巧合给大人献个策。”

宋弘泽阴森地盯着她良久，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没看出破绽。

他微微颌道：“孤身上依然乏力，你给孤看看，是否余毒未清？”

“孤？你是……”

这个年代，孤的自称，似乎只有某些人特有的。

明曦听他自曝身份，装作震惊与惶恐的神情，连忙跪下请安：“小民林枫叩见殿下，不知殿下驾到，小民无状，求殿下恕罪。”

宋弘泽冷淡地哼了一声：“孤恕你无罪，把脉！”

明曦迟疑了一下：“殿下，在下一介书生，论脉案，还是这位秦大夫更有经验，不如让秦大夫……”

“孤需要你教孤做事？”

宋弘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对秦大夫挥挥手：“你可以出去了，林枫过来，给孤把脉。”

秦大夫黑着脸出去了，明曦心下有些紧张，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前给宋弘泽把脉。

她赔着笑脸低声道：“殿下中毒过深，元气受损严重，脉来细软而沉，柔弱而滑脉。宜静心调养，不可操劳。”

宋弘泽眯着双眸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腥臭。

虽然已经解毒，但他毒血带来的腥臭，依然残留在空中。

他失望地敛下双眸，没有那个女人的体香，真不是她吗？

神情恍惚半晌，他忽然打断她的话：“听说，那一对翼蛇是你认出的？”

明曦拱了拱手，恭敬地答道：“正是小民。”

“你如何认得此蛇可解毒？”

明曦：“回殿下，小民好游历，曾识一名养蛇异人，跟他辨认了一些，恰巧听说此蛇。”

宋弘泽神情懒慵地靠在榻上，淡淡嗯了一声：“那异人姓甚名谁？是何来历？”

明曦：“此异人姓欧阳名锋，乃西域白驼山人氏，生平最好毒蛇，小民偶尔见过他一次，指挥万蛇如练兵，蛇群对他奉若蛇王，小民有幸听他说过一些怪蛇的习性。”

宋弘泽的眼神如电，落在她的脑门上，仿佛看穿了一切。

明曦硬着头皮，急切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直接把金大大笔下的人物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