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他已然明了,云舒没有留他安置的意思。今儿个他也不打算自讨没趣。反正已经从她身上吸到凉气,能好好休息一夜了。
而云舒确实打算要狠狠吸个够的,听四爷说要回书房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连忙道:“四爷您还没检查我练的字呢。你是我的练字老师,你得看看。”
“行吧”,四爷一脸无奈,坐了下来:“不过你的胆子太大了,竟敢在爷面前自称我。”
云舒一着急,忘了按照这儿的规矩,她要在丈夫面前自称妾身,连忙认错:“妾身刚才太着急了。”
“着急?怕爷走?”他凤眸中忽然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摸了摸云舒柔软的头发:“罢了,不罚你。”
认真翻了翻云舒今日的字帖,他指出几个小毛病,手把手教了两遍后,又要回书房。
云舒有些失望,就不能多待会吗?
瞧出她失望,四爷却故意不提留宿的事,只装作不知,低声问她:“你有心事?”
云舒有些无奈,又有些羞耻地小声开口:“四爷能把今儿个穿的披风给我吗?”
“……”她的心事竟然是披风?
“你要披风做什么?”四爷本以为她会主动开口缠着他留宿,没想到竟然是要披风,心中忽然有点空落落的。
云舒把自己想了一下午的理由说出来:“想亲手为您洗件衣裳,行吗?”
看他面色有点不豫,云舒连忙保证:“妾身知道您的披风都是顶级的,料子娇贵。妾身一定小心,绝不会给您弄坏的。”
为了能用他的披风暖床,云舒豁出去了。
四爷哭笑不得,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在云舒眼里还不如一件披风呢?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但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舒服。
他没说什么,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脸上也没表露出什么,留下今日穿的披风直接走了。
云舒美滋滋地把四爷穿过的披风叠整齐,放在她的枕头边,又是一夜好眠。
大约四爷穿过的衣衫沾染了他的气息,放在身边对云舒来说就像一个小太阳,温暖舒适又安神。
而那位留下披风便离开的好心人,又度过了一个难捱燥热的夜晚。
李氏一直派人盯着云舒的小院,得知四爷一回府就去了云舒院子,把手里的帕子都给揉变形了:“这个该死的小贱人,自从她侍了一回寝,我就没再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侧福晋别生气,好歹四爷也只让她侍了一回寝,后来虽去过多次,但都没留宿安置。您就别计较了。”李氏的贴身嬷嬷劝慰道。
李氏摇头:“可是嬷嬷你好好想想,自从和她睡了一夜,四爷可曾让别的女人侍寝过?如今她还病着,四爷都天天去看望,要是好了,不得宠上天?到那时还有咱们的日子过?”
“自从嫡长子弘晖夭折,四爷足足半年没进过后院,更没碰过任何女人。偏偏那小贱人赶上了,侍寝了,还得宠了!凭什么!若是嫡福晋给大家排日子时,把我排在第一个,还轮得到她猖狂?”
“不行,这几天都该我侍寝才对,四爷不仅不来看我,反倒天天去看她,我忍不了这口气!”李氏双手紧握:“我得想个法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