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又摆手解释:“妾身没有说云格格坏话的意思,妾身绝不是说云格格是乌鸦嘴。云格格那么漂亮温柔,绝不会是乌鸦嘴的。”
“妾身也不是嫉妒云格格得宠。妾身只是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太差了,似乎是碰上了霉运,可是妾身的性子您知道的,”李氏抬头,委屈地看着四爷:“妾身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
“妾身刚才在花房门口瞧见了云格格,实在羡慕云格格的好运,一进府就得了爷的青眼,”李氏带着哭腔道“妾身自己却这么倒霉,总是受伤,总是见不到四爷。”
李氏看起来委屈极了,若换个人大约会生出怜爱之情。
但四爷却直觉的心底的燥郁更甚。
李氏进他后院这么些年,他自问从没亏待过李氏。别家侧福晋能享受到的物质待遇,她都有。
甚至她比别家的侧福晋应当还要舒心些,因为嫡福晋度量大,平常鲜少和妾室们计较什么。
且嫡福晋,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李氏有比别人幸运些,虽承宠次数不多,但她体质似乎很容易受孕,生养了几个孩子,又都养在她自己身边。将来都是她的依仗。
她不好好教养孩子,竟一天到晚拈酸吃醋?!太拎不清轻重了。
李氏以前性子瞧着安静,原来都是表象。自解了禁足后,这是头一回见他,这就迫不及待给云舒使绊子。
云舒才得宠几日,她就坐不住了。
还真是位好性的侧福晋呢。
四爷脸色转暗。
李氏心底一下慌了。
“四爷,妾身真的没有任何嫉妒云妹妹的意思。妹妹是四爷心尖尖上的人,妾身只有羡慕不敢嫉妒。妾身只是难过自己最近太倒霉而已。”李氏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宠,要被四爷厌弃,心底就十分惧怕。
她父亲只是一介小知府,不得力。若被四爷厌弃,她以后便只有看别人脸色的份了。
“妾身只是想请位法师进府为妾身驱驱邪,妾身没有别的意思。”李氏福身抓住四爷的衣角,模样卑微:“妾身嘴笨,方才词不达意说错了话,求爷看在妾身这么多年小心侍奉的份上,别跟妾身生气。”
四爷低头看了她一眼,将袍子从她手中拽出来:“爷不与你计较。”
“那爷您能恩准妾身做场法事吗?”李氏小心翼翼哀求。
“这种内宅事务,你去请示嫡福晋即可。”四爷不想惯着她的臭毛病,抬步走了。
后宅女人的事应当去找嫡福晋,找他做什么?
他是这四贝勒府的男主人,是皇子,是主管户部的理事阿哥,每天忙得都是政务。哪里有空管这些女人的事。
李氏站在原地,看着四爷的背影,委屈的咬着嘴唇,压抑着没让自己哭出声。
拿着披风出来找李氏的贴身嬷嬷,瞧见她委屈地站在这里,连忙给她披上风衣,心疼道:“侧福晋怎么哭了。小心被冷风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