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早上醒来时,四爷已经走了。
昨儿个夜里这位爷要的太狠,弄得她浑身酸痛。福嬷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被窝里薅出来。
“虽说李侧福晋自打上次受罚后格外安分,但她毕竟是侧福晋,若想对付格格您,易如反掌。格格您每天一定要按时去嫡福晋那里请安,不能让她抓到小辫子。”福嬷嬷语重心长念叨:“奴婢知道您累,等请安回来想睡多久都行。这会儿只能辛苦您了。”
云舒闭着眼睛点点头,哈欠连天。
不过,好歹赶上了请安的时辰。
李侧福晋和前几天一样,依旧格外安分。不仅按时,且没找任何人的茬,也没对嫡福晋有任何不敬。
请安后,耿氏跟云舒搭伴往回走,小声对云舒嘀咕:“别人都说李侧福晋转了性子,变好了。”
“以前大家都被她欺负过,如今能过安生日子,可算是烧高香了。这得多谢你,要不是上次在你院子里吃了瘪,还不知道她要再猖狂几年呢。”
“和我哪有什么关系,是四爷和福晋管教的好。”云舒可不愿意居这种功。
说到嫡福晋,耿氏眼珠子又转了转,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小声在云舒耳边道:“还有人说李侧福晋是故意作出这幅规矩模样的。”
“故意?”其实云舒心底也这么猜测过。
“嫡福晋和四爷唯一的嫡子没了,如今只有李氏有儿子。有人说李氏是盯上了四爷的爵位,盼着她的儿子请封世子,所以才忽然变乖的。”
耿氏说着眉毛又耷拉下去:“我们这些人是没指望了,在后院这么久都没被四爷正眼瞧过。你可得加把劲,早点生个孩子出来,将来还能有个依仗。别像我们,一辈子都是被李侧福晋欺负的命。”
“要是我早点死了还好,权当是享福。若真活到她儿子袭爵的那天,只怕也是活受罪。”耿氏眼底都是哀愁:“这位侧福晋小气得很,到时候我怕是连去后厨让人给自己弄点好吃的都不成。”
云舒心底有点佩服耿氏。她这么担心将来被李氏欺负,说到底竟然是为了食欲。真是个十足的小吃货,怪不得能长出这样肉嘟嘟的身材。珠圆玉润,看起来很可爱很好摸。
“四爷的爵位将来到底让哪个儿子承袭,不是咱们能猜得出的,”云舒安慰耿氏:“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吧,何必徒增烦恼。昨儿个晚上我吃了顿火锅,蘸料是我自己调的。方法我已经跟膳房的大厨说过了。”
云舒轻轻拍了拍耿氏挽着她手臂的小肉手:“你若感兴趣,回头让厨子给你调一份尝尝。”
“真的呀!太好了!”一提到好吃的,耿氏圆圆的杏核眼瞬间被点亮了:“先前就听大家说你经常能让厨子捣鼓出一些好吃的。我中午就让丫鬟摆火锅,好好享受一下你的蘸料方子。”
耿氏喜滋滋地直接带人去了后面膳房。
云舒回到小院后,顺儿小声问:“耿格格说的话奴婢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李侧福晋最近太规矩,实在反常。格格您如今得宠,她定然嫉恨。”
“恩恩,你想的周到,我会小心的。”一回到屋里,云舒就开始琢磨肥皂和洗衣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