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这两人滚床单格外激烈,云舒会睡不着?
瞧她这模样,是有心事?
“格格要是有心事,可以跟奴婢说。别自己闷着。”福嬷嬷劝道:“或者,您跟四爷说,四爷心疼您,也会帮您的。”
云舒低着头,没说话。
她原本没什么心事,只盼着能早点听到唐氏提取矮松精油成功的好消息。
谁成想,今儿个早上四爷竟忽然问了她那样的几句话。
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太反常。
今天如果真的刮大风或者下雨下雪,四爷回来会不会把她当妖女烧死?
云舒满心懊恼,她怎么能这么大意呢!
四爷太坏了,竟然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时候问,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光顾着想心事,云舒一直没说话。
福嬷嬷在旁边等了一会,察觉到云舒今日真真切切有大心事,想了想道:“奴婢待会儿去嫡福晋院里给您告个假如何?格格脸色不好,不若今儿个别去请安了,在屋里好生休息吧。”
云舒摇摇头:“先别去了。”
她这个乌鸦嘴早上说了那样的话,谁知道待会儿天气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福嬷嬷心里感念云舒平时待众人的好,看她不开心,就希望能安慰她一些,又道:“要不奴婢今儿个出府一趟,去瞧瞧唐氏精油做的如何了?若是慢了,奴婢催催她。”
“不必,”云舒摇头,声音很低:“今天可能天气不太好。”
她声音很小,但福嬷嬷还是听到了,又奇怪道:“今儿个天气瞧着和前几天没区别,格格您怎么知道天气不好?”
云舒随口胡扯:“我身子弱,害冷,今儿个觉得格外冷。想来是要变天了。”
福嬷嬷想起来凡是受过骨伤的人,一到阴天下雨身上就会疼,倒没怀疑,只是说了一句:“那奴婢去让喜儿乐儿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和杂物都收拾一下。格格您不舒服,别去请安了。奴婢去给您告假。”
“你先收拾东西,不用急着去告假。”云舒琢磨着,万一真的刮大风,说不定嫡福晋就会派人来通知各院,不必请安。
果然。
福嬷嬷和喜儿乐儿还没收拾完东西呢,嫡福晋那边派人来了:“福晋身上不爽利,说今儿个各位格格不必去请安了。福晋还说可能要变天,大家都注意些,别着了风寒。福晋还吩咐后厨给大家准备了驱寒汤,若觉得寒气重,身子不爽利,大家自去后厨要。”
嫡福晋当年月子里生过病,落下许多毛病,每次刮风下雨或下雪都很难受。今儿个早上醒来就觉浑身不得劲,也不想下床费劲受礼了。
福嬷嬷送走嫡福晋院里的人,忍不住嘀咕:“又叫云格格说准了。”
紫禁城外户部大堂,已经有几个老寒腿、风湿的老头子开始念叨:“今儿个身上实在难受。仿佛又要变天了。”
“奇怪,早上瞧着天色与往常没分别呀,怎么忽然要变天呢?”
“是呀,也没听钦天监说过天气会忽然变化。”
钦天监负责观测天象的监正和两个副监正也纳罕:奇怪,咱们都不是没实力的江湖骗子。解读天象虽有乱蒙忽悠人的成分,但观测天气是实打实从小就学的。虽然不能百分百准确,好歹大差不离。
怎么之前一点都没瞧出今天会忽然变天的预兆呢?
“阿嚏!”
钦天监年轻但富学的监正打了个喷嚏:“这到底是什么鬼天气。大冬天竟还能平地起风?”
众人都纳罕今天这天气为何变的突然。今儿个太冷,鞋底略薄一些的人,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