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切都好,为何不办?”云舒反问:“我弟弟妹妹的满月宴取消,为何不是额娘的贴身孙嬷嬷前来传信?你是哪个院里的?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顺儿打量了面前的嬷嬷一眼,奇道:“这位嬷嬷好面生,大约入钮祜禄府伺候没几天吧。”
那嬷嬷笑道:“哎呦呦,别管入府伺候几天,奴婢总归是钮祜禄府各位主子们的奴婢,难道格格觉得奴婢是假的?”
云舒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炉,没立刻接话。
这嬷嬷太奇怪。这般脸生还不许问么?
且问了也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有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云舒不急不缓开口:“你姓什么,哪里人,入钮祜禄府前在哪里当差?如今又在哪处当差?”
“人家都说云格格最和气不过,您这般还真吓了奴婢一跳,”嬷嬷微笑着看云舒:“奴婢是奉老爷之命前来的,这是老爷给的腰牌。”
她说罢拿出了凌柱的腰牌。
宁儿接过来,递到云舒跟前,轻声道:“格格,这是真的。”
云舒只瞧了那腰牌一眼,心底冷笑,有腰牌又如何?
凌柱这个渣爹,派个从没见过的嬷嬷来她这里传话,肯定有鬼。
莫不是她额娘和弟弟妹妹有什么不好,凌柱怕她回去找他麻烦?
“老爷让奴婢传的信,奴婢已经传到了。奴婢告辞。”那嬷嬷福身便想走。
“回答问题,”云舒直接打断她:“你若不回答,我现在就让人绑了你带去钮祜禄府,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凤胎的满月宴,不该如此忽然取消。
“请云格格恕罪,老奴实在不知道格格是什么意思。格格怀疑奴婢的身份,奴婢连老爷的腰牌都亮出来了,不知您为何还不相信奴婢?”嬷嬷没想到云舒竟一点都不怕她阿玛凌柱。
再怎么说,凌柱也是当朝四品京官。这官位在京城算不得什么,但已经不错了。
奇怪,即便做了皇子的侍妾格格,也还是需要娘家做依靠。这位格格为何如此不给她亲爹面子?
云舒不想和这老嬷嬷浪费时间:“你最好认真回答问题,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临近日子却忽然取消满月宴。不然,我现在便派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你不仅仅做不好阿玛交代的差事,在我这里也落不得好。”
顺儿在旁边接了一句:“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还请嬷嬷细细斟酌。”
云舒的态度很强硬,凌柱的腰牌对她而言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且又有福嬷嬷在身边站着撑场子。福嬷嬷原先是宫里的嬷嬷,在宫里待了将近三十年,不苟言笑时脸色就有些吓人。
这个脸生的嬷嬷无奈,只好一五一十交代:“奴婢是老爷前几个月特地寻摸入府的,奴婢平时只做一件事,为冯姨娘按摩身体。因为大夫说这样有助于她的恢复。”
“听说二少爷二姑娘的满月宴已经准备妥当了,但是昨儿个冯姨娘不舒服,老爷自己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老爷找了个高僧入府,高僧说三天后宜做善事,事半功倍;不宜大摆宴席。老爷怕会折了二少爷二姑娘的福分。便决定取消满月宴,去城外给穷苦人家施粥。至于老爷为什么派奴婢来给格格传话,奴婢不知。”
呵!
云舒听完,满眼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