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现在戴的是我们府上嫡福晋送的。福晋既送了,总要戴戴才好全人家的心意。阿玛直接给取下来,有些伤人。况且我觉得嫡福晋送的镯子意头挺好,打磨的也光滑,不会咯到小孩子的皮肤。”
“倒是阿玛给的镯子,虽精致,却太大、太沉,戴上了定然会伤到弟弟妹妹的手腕。”云舒摇摇头:“我看这镯子不像给满月婴儿的,像是五六岁的孩子才能戴。”
三言两语,把凌柱想为冯姨娘说的好话,全都堵了回去。冯氏这个老绿茶多半是故意弄这么沉的镯子。两个孩子若真戴上了,那小胳膊得遭多少罪!
瓜尔佳氏一看云舒又要和凌柱呛上了,连忙走过来打圆场:“都好,老爷的心意也是好的。”
她直接接过凌柱手里那对镯子,笑道:“这对镯子我先收着,等两个孩子大些再戴。”
凌柱身为阿玛,却又被云舒当面怼了,觉得很伤面子。本想训斥云舒两句,但又碍于那对镯子是四福晋赏赐,有些忌惮。正好瓜尔佳氏打圆场,便就坡下驴。
凌柱道:“今儿个虽不宴请亲朋好友了,但咱们自家里还是得摆一桌席面。冯姨娘和云光母子特意准备了一桌上好精致席面,晚上咱们一家好好庆祝一下。云光如今读书越来越用心了,被先生夸奖了好几次。他不仅读书用心,对你这个嫡母也很是敬重。”
“不必麻烦了,”瓜尔佳氏直接拒绝:“徐太医交代过,我的身子还很虚弱,见不得客也吃不得宴席,两个孩子早产,都还太小,不便出屋子见人。云光课业紧,还是不要为这两个奶娃娃浪费时间了。晚上的宴席请老爷自便吧。”
“这怎么好呢,那可是冯姨娘和云光的一片赤诚之心,太太这样拒绝会让他们母子伤心的。”凌柱觉得瓜尔佳氏自从生了龙凤胎,就越来越不懂事了。
“徐太医特意交代额娘和弟弟妹妹静养为好。冯姨娘的心意,额娘领了,但这宴席还是不去的好。不然,万一抱去席上,若出了问题,冯姨娘只怕也要难过。”云舒直接道:
“况且冯姨娘如今腿脚不好,何必大费周章?再说云光弟弟书读得好,礼肯定也学得好,应当不会硬逼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嫡母和羸弱的弟弟妹妹硬去参加宴席吧。”
凌柱又干笑两声:“你说的也是,心意到了就好。不去便不去。”
“阿玛如果真的疼爱弟弟妹妹,还是先把名字取了吧。”云舒对凌柱迟迟不给弟弟妹妹取名字很有意见。
凌柱心里忌惮云舒入了四爷和四福晋的眼,不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呵斥怒骂。只好拿出混官场的气量,把云舒那些带刺的话都暂且忍下。
他干笑两声:“疼,当然真心疼爱了。这可是我的宝贝龙凤胎,我本来特意找大师给他们算八字取名字,谁知那个大师最近不方便,所以才拖着。”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就算大师取名,难道我弟弟将来就能做宰相,妹妹将来能做皇后吗?子女的名字,还是由父母起才有意义。毕竟父母给与的,都是最美好的祝愿。阿玛觉得呢?”
“是,你说的也对,当年阿玛给你和云光起名,也是这么想的。”凌柱忽的想起他当年也和瓜尔佳氏要好过,也对云舒疼爱过。但,后来到底有了冯姨娘。
没再多回想,凌柱沉思片刻,给龙凤胎取了名字:“就叫云川和云柔吧。希望云川将来一生顺遂,一马平川;云柔得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将来能嫁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云川,云柔,”瓜尔佳氏念了一遍,很是满意:“这两个名字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