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当着嫡福晋和我的面就敢这样勾引四爷,你眼里还有尊卑上下吗?”李氏气的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厚着脸皮讨好四爷,就能让四爷帮你说话。”
云舒直接反呛:“妾身方才对四爷说的话,是干干净净的关心,为何到侧福晋嘴里就成了勾引?侧福晋用小贱人这样的字眼劈头盖脸骂我,我不认。”
“再者,嫡福晋是后院之尊,嫡福晋还没说什么呢,侧福晋就越过嫡福晋出言训斥,又是什么尊卑上下?”
反正都和李氏撕破脸皮了,云舒一句都不让她。哪怕当着四爷的面,她也不会刻意在他面前经营与李氏相处融洽的假象。
“至于那张床的事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侧福晋要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句句话都拿这事儿要挟人。”云舒差点没忍住对她翻白眼。
嫡福晋眼底瞬间流露出对云舒无比赞赏的神色。实在是太痛快了!
她这些年有太多顾忌,未曾有一日活的痛快。尤其在对李氏的态度上。今日云舒这样当面直怼,实在是狠狠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若不是众人还在,她真想烫壶好酒庆祝一番。
不过四爷会不会觉得云舒太不乖巧,讨厌她?
微微转动眼眸朝旁边看了一眼,那个冷峻的男人还在淡淡品茶,根本瞧不出任何情绪流露。仿佛没听见李氏和云舒的你来我往似的。
嫡福晋有点摸不准四爷的想法,但他没什么情绪波动,这对云舒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心底有了些底,嫡福晋开口:“李氏,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福晋,怎么能是妾身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呢,床的事是府里的大事,得您问。”李氏方才一时口快当着四爷的面骂了云舒一句“小贱人”,心底正后悔。眼下,自然要推嫡福晋当坏人。
嫡福晋直接摇头:“我的意思是不必追究,直接给云格格再打一张新床用。是你坚持要问才把人叫过来,自然要你来问。”
乌拉那拉氏说罢就端起茶盏:“侧福晋请吧。你也是管过后院的人,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李氏的臭黑锅,她可不背。
李氏只好亲身上场,质问云舒“这府里的一桌一凳都是去年年底,宫里头给四爷出宫建府时置办的。这才过了几天,你屋里好好的一张拔步床就稀里糊涂没了。这事你作何解释?”
云舒无奈耸乐耸肩膀:“虽然说出来侧福晋未必信,但其实就是我倒霉。大约半个月前的早上,床忽然塌了。我还被砸伤了。”
“当时请徐太医入府,也是因我身上多处都被伤到。至今还没好利索。”
“忽然塌了?”李氏“呵呵”干笑几声,对云舒嗤之以鼻:“这样蹩脚的借口,你觉得谁信?你若是嫌弃你的拔步床规格低,妄想使用更高等级的拔步床,还是直接交代的好。免得查出来以后,罪加一等。”
“我说的是实话,那张床确实是忽然塌的,残破之躯如今还在我那后院屋里隔着。侧福晋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查看。”
李氏看她竟一丁点都不心虚,皱眉道:“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床怎么会塌?”
她倒要看看云舒能编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