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有心想问问四爷,要不要召哪位过来侍寝,要不要让云格格过来。
“主子,您许久没回府了。后院里各院都盼着您呢。您可要让哪位格格侍寝?”
四爷正满心燥热呢,一想到让那些女人侍寝,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烦闷暴热,而他中意的,却跟个木头似的。享受了让他的帮助,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就不该帮她,就该让她自生自灭!
四爷很没好气:“爷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不是不是,您当然不是了。只是后院各位格格都翘首以盼呢。久旱盼甘霖嘛,爷何不垂青一二?”苏培盛小心服侍着。
“不去。”四爷拿着水瓢,当头浇了瓢凉水。
他已经快要难受死了,很渴望甘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但是,先前云舒不听话,乱用乌鸦嘴,他不想给她好脸色。
就让她自个待着。他要惩罚她,才不要先去找她。
次日晌午
云舒带着宁儿去瞧瞧鸣翠院那边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时候,正遇着九福晋从嫡福晋院里出来。
先前去隔壁九阿哥喝满月酒见过一次,云舒便按着规矩行礼请安。
九福晋化了很重的妆,瞧着气色仿佛不太好,像很有心事,很不如意似的。她懒懒的云舒摆摆手,道了声“免了”,直接就走了。
走了两步,还问了身边人一句:“那是谁呀?”
“仿佛是四爷府里的新人钮祜禄氏,先前跟四福晋去过咱们府喝满月酒。”
“哦,当时人太多,没什么印象了。”
九福晋主仆两个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
待她们主仆走远,宁儿有些纳闷道:“九福晋最近怎么老往李侧福晋那儿跑?”
“大约有什么事情找李氏吧。”云舒心底也纳闷,李氏到底有什么魔力?
一身疲惫的九福晋,扶着丫鬟的手,好不容易才走到李氏院门口。
心里大致算算,她已来了很多次,好东西也搭给李氏不少,应当能开口了。
李氏也应当不会拒绝,毕竟拿人手软。
只要今儿个能问出点有用的,她就能回去交差了。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理了理心神,九福晋笑意盈盈进了李氏院子。
一进去,寒暄后,瞧见李氏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笑问:“侧福晋在练字,写的什么贴?我那儿有不少好字帖,你哪天有空去我那儿挑挑。”
“哪里是练字,嫡福晋让我抄书,”李氏对九福晋倒苦水:“都是那个钮祜禄氏,害得我挨罚。”
“新进府的那个?嗨,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一个丫头片子,难道还能越过你去?你是侧福晋她是侍妾,以后要整治她还不容易?想开些,教养好孩子才是正经。”看在有求于人的份上,九福晋给出了一句金玉良言。
李氏点点头,继续闲聊天。
片刻后,九福晋打量了一下屋里屋外:“你身边不是有个福嬷嬷吗?怎么来了几次都没见到?被你派出府去办事了?”
九福晋想先试探李氏一句,看她接不接话茬。只要接,她就能顺着话茬引到皂荚粉上,慢慢就能让李氏把皂荚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如果不接,她也不会轻易放弃。
但,万万没想到,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