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舒还是看出来,其实他依旧不太开心。
因为有好几次,他拿着文书皱眉头。
云舒悄悄问苏培盛:“四爷这几天为何不开心?难道又被德妃娘娘训斥了?”
“哎呦我的好格格,您可饶了奴才吧。”苏培盛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云舒被他逗笑了:“你怎么悔不当初似的?”
“嗨,都怪奴才嘴贱。”苏培盛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根本就没有的眼泪:“上次德妃娘娘训斥四爷,奴才多嘴告诉您了。”
“我先声明,这事儿我一个字都没跟四爷提。”云舒连忙表明清白。
“是,您没说,奴才相信您,可是咱们四爷何其聪明呐。”苏培盛摇了摇头:“就算您没说奴才告诉了您什么,四爷还是能猜到奴才肯定说了。第二天奴才又被四爷踹屁股了,到现在还疼呢。”
“我让人给你送瓶好药,你抹抹?”云舒笑。
“谢格格关心。”苏培盛说着摸了摸屁股,然后就不说话了。一副“我死都不会开口”的样子。
云舒盯着他看。
苏培盛摸了摸手臂:“格格您别这么看奴才,奴才心里发毛。”他忽的想起来龙凤胎出生那天,冯氏的惨状。
“我让人留了点豆腐泡,新制的,外头吃不到,大清独此一家。你要不要尝尝?”云舒弯着眉眼,人畜无害。
“格格呦!”苏培盛想跺脚:“您就饶了奴才吧。”
“一盘不够你吃的话,两盘如何?我再让人给你准备点新鲜鸭血和黄喉。前几天四爷吃过,味道好极了。”云舒说着忍不住感叹:“可惜我如今身在皇家,不然开个酒楼也能赚个盆满钵满,可惜了。”
诶,等等!
云舒心思一下活络开了。
既然她能捣鼓肥皂和皂荚粉,那为什么不能开个酒楼呢!
唔,不过这回得从长计议了,先搁着,回头再说。眼下,她得弄清楚四爷到底为什么情绪不好。
被云舒盯着的苏培盛最终败下阵来。
云舒念叨的那几样东西,前几天他看见了也闻见了,很馋人。
而他,就好一口吃的。
于是,苏培盛狠心一咬牙:“罢了,看在格格您这么关心四爷,这么着急的份上,奴才就是拼着再被踹一脚,也告诉您了。”
所幸,四爷没直接下封口令不许他把事情告诉云舒。
“这几天,九阿哥总明里暗里戳事,惹得四爷十分不快。”苏培盛说着摇头。
“九阿哥?难道是因为我没把皂荚粉和肥皂卖给他,所以迁怒四爷?”云舒在心里哀叹,该不会又是因为她吧?
“平时九阿哥和咱们四爷就不是很对付,最近格外不对付。大约可能或许,有格格您说的原因吧。”苏培盛没把话说太死。
但云舒听出来,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对,就是因为你。
唔,德妃她是四爷的亲娘,她不好诅咒她老人家。
但是九阿哥这个心机狗,可恶的很!没完没了地找四爷麻烦!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心机狗知道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