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有人跟踪,格格怎么这个反应?
一点都不担忧吗?
福嬷嬷只好抱着云舒挑出来的几匹布放到车厢里,趁着两人都在车厢里的几秒钟,福嬷嬷重复一遍:“有人盯梢咱们,要不要回府?”
“你只管安心赶车。”云舒微笑:“不必理会。”
云舒都这么说了,福嬷嬷便只好继续赶车,按着云舒说的,朝城东去。
出了城,走了十几里,马车最后停在一处除了面积大些再没什么起眼之处的院门口。
黑色的大门紧闭。
“格格,您确定是这里吗?”福嬷嬷掀帘子问。
云舒朝外看了一眼,看到那黑色的大门两旁的标志物和四爷说的一样,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朝这里来。
带上帷帽,云舒从腰里摸出一块小小的令牌,递给福嬷嬷:“拿上这个去叫门。”
福嬷嬷接过那枚银色的令牌,只瞧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宫里的东西。
云舒除了选秀根本就没进过宫,怎么会有宫里造的令牌?
而且这枚令牌十分小巧,上面没有字,只有繁复的图案,她竟认不出来是哪个宫的令牌。
且这令牌看起来崭新,应当是新近打造的。
福嬷嬷心底有很多疑问,但没探究,只按着云舒的吩咐前去叫门。
不多时,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虬髯大汉,他声音十分浑厚:“你找谁?”
福嬷嬷没说话,直接拿着令牌给他看。
那大汉瞳孔一缩,连忙低头凑近仔细瞧了瞧,片刻后恭敬道:“请进。”
在云舒拿出令牌的一瞬,福嬷嬷就知道这门肯定进得去,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走回马车旁边,把令牌还回去,扶云舒下车。
待云舒进门,那大门立马被吱呀一声关上了。
如果有人在门外,甚至能听到“哐”地一声,门闩插入的声音。
福嬷嬷吓了一跳,但面上没有丝毫显露。毕竟她是跟着云舒来的。看云舒信步闲庭,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进了后院后,福嬷嬷惊呆了,实在没忍住感叹一句:“格格您好大的手笔。”
云舒莞尔:“这些可不是我的手笔。”
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云舒点头赞了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布置地这么好,效率很高。你们辛苦了。”
“都是办差的,辛苦不敢当。”一直跟在身后的虬髯大汉微微躬身,看起来对云舒颇为尊敬,微微垂首:“所幸,有所收获。”
云舒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你们就等着领赏吧。”
虬髯大汉再躬身:“这都是托格格的福气。”
“帮我准备笔墨纸砚,待会再把提香、制肥皂和制皂荚粉的管事分别叫来,我有东西要给他们。”云舒已经开始卷袖子了。
福嬷嬷在一边也瞧出来了,云舒和这个偏僻大院关系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