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的样子。”四爷拉着她的手,为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鬓发,这才牵着她去花厅。
李氏站在远处的树荫下搅着帕子,质地上好的锦缎硬生生让她给捏的变了形状,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打气都不敢出。
她用完膳食来园子走走,正听着丫鬟汇报今日云舒出去待了多久才回,原想着那鸣翠院离园子也近,脚下自动就寻了路,想来找找她的晦气。
竟不想,看到了如此的一幕,实实的碍着了她的眼。
这让李氏如何不生气,四爷已经很久没进她屋,除了日常来看两个孩子。
但是却几乎日日来看这个小贱人。
现在的举止更是如此亲密。
李氏的整张脸因为妒忌而拧巴的厉害,旁边的小丫鬟连忙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更低。
若是这个时候惹到李氏,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李氏又站了片刻,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她将手中的锦帕随手丢掉,转身离去。
次日,云舒又是满身疲惫的从床上起来,感觉自己的腰真的腰断了,在福嬷嬷的帮助下,终于准点赶上给嫡福晋请安。
“众位妹妹都起来吧。”乌拉那拉扶着秋染的手在主位坐下,将手搁在软塌的圆枕上。
云舒这才跟着众人一起坐下。
“福晋,咱们府上可还有规矩么?一个小小的格格竟然成日在外,成何体统,这是要将诸位妹妹还有您的脸面都撒在大街上让人踩呢,说四爷府上的女眷不懂规矩。”李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丹寇,十分不敬的看着乌拉那拉氏。
“妹妹言重了,咱们府上规矩向来都遵循着四爷的意思,严格的很,怎得到妹妹嘴里,就成了没规矩。”乌拉那拉氏笑容温和,语气淡然。
心里却是嫌弃这李氏太多事,整个府上谁不知道云格格是得了四爷允才出府。偏就她一天事多。
“四爷怎会如此?”武氏用手扶了一下今晨用心梳的发髻,颇为不信。
“武格格这是怀疑本福晋说的话了。”乌拉那拉氏语气有些拉长,明眼人一听都知道这是有些恼她,偏那武氏听不出来,再看到李氏朝她眨眼,清了清嗓子才又继续,“妾身并不怀疑福晋的话,就怕有人诓骗了您。借着四爷的由头自己便宜行事。”
云舒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想给这个武格格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不是在说嫡福晋蠢么,能让一个格格给诓骗了去,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武格格慎言,这诋毁福晋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就是武格格的规矩么?”刘嬷嬷从乌拉那拉氏身旁往前站了一步,神色肃穆。
“求福晋宽恕,妾身并非这个意思。”武氏这才惊觉说错了话,蹲下请罪。
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手边的白色玉如意,武格格蹲的身子都有些晃了才听到那主位上的声音,“自回去将女戒抄写三遍送来。”
“谢福晋教诲。”武格格有些虚软的让丫鬟扶起来,坐回椅子上。
“本福晋乏了,都散了吧。”乌拉那拉氏从软塌上站起身,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氏,踩着花盆底率先离开。
“恭送福晋。”众人行礼。
李氏继乌拉那拉氏走后第二个往外走,走到云舒身前时,停下了脚步,“云妹妹最好安分守己些,要学会懂规矩,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己。”说完,也不待云舒有什么反应,扶着丫鬟的手,扭着腰肢出了门。
她今日本也没以为乌拉那拉氏会处置云舒,就是想说出来恶心她一下,谁想那武格格接了话,还接的那么没水平,把自己给圈进去不说,还让福晋给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