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去握住缰绳,让高德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福嬷嬷看到云舒点头,这才撩开门帘走出车厢,云舒只听得两人叽咕了两句,高德便跳下了车。
高德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在人群中穿梭起来宛若是流鱼,灵活的很。
不到几刻钟,高德折返回来。
“回格格,前面是一女子在卖身葬父,不知为何非要跪在路中,这才堵了车,大家都在慢慢绕开她穿行,想来很快就能过了。”
云舒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福嬷嬷又走了进来。
“格格可是饿了,一会儿顺天府定然会派人来将其请走,很快就能恢复畅通。”福嬷嬷刚刚坐定,马车就缓缓往前挪去。
“还好。我只是觉得这个所谓卖身葬父的姑娘有些奇怪。”云舒端起车内小几上的茶水小酌一口。好人家的姑娘是断然不会如此作践自己。
“可不就是奇怪的很。葬下亲人所需并不多,完全无需如此。”福嬷嬷拎起小炉上坐着的茶壶为云舒掺上一些。
“格格,路顺了,坐稳些。”高德在外面提醒着,手中的长鞭轻轻一甩,马车的速度稳定的提了上来。
不得不说,高德驾车技术真的很不错,云舒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小几上的茶水都如最初的样子。
云舒撩起车帘一角看着外面,她还是有些好奇那个女子究竟长成那般模样,马车很快来到了女子跪着的地方,此刻她已经顺天府的人架在了一旁准备带走,连带着的还有一卷草席包裹着的尸体。
“长的倒是小家碧玉的。”云舒细细看了一下她的衣着,不像是葬不起父亲的人,果然是别有所图。
失了兴趣,云舒将车帘放下,依稀好像看见那女子耳下有点红,类似胎记。
太白楼之所以叫太白楼,是因为唐朝诗人李太白常在酒楼与名流设宴,因而被创始人贺兰氏以此更名。
自然,不是云舒站着的这个。这处是分楼,经营的人也不再是贺兰家的人。
高德去要了一个雅间,云舒带着闱帽往里走,小二一见这派头就知是贵客,身子躬得更低矮了些在前面引路。
这还是云舒第一次独自在外面的酒楼用餐,她有些好奇的透过帽纱往外看,大厅的人此时几乎坐满,周边的墙上挂着一些书画。
随着小二上了二楼,那栏杆也是细致雕刻过的。雅间不多,每间外面都摆放着不同的盆栽花朵,与那雅间的名字相得益彰,比如她的这间,就叫东山久,门侧放着两盆矮枝蔷薇。
“贵客里面请。”小二娴熟的推开门,将云舒等人让进去。
雅间里也有两盆矮枝蔷薇,开的正茂盛。
“请问贵客需要什么?”小二热情又不谄媚。
“你们招牌给我上几样就好。”云舒也是第一次来,索性也就不自己点了,尝尝他们家的招牌菜。
小二麻利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将雅间的门带上。
“格格,这酒楼倒是装修别致,想来味道应该不错。”福嬷嬷边为云舒斟茶,边打量着整个雅间的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