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真的、非常的、极其的不想起床,只想和被子君一起躺到地久天长。
但是,福嬷嬷是不会允许的。
“我的好格格,你快别睡了,快起来吧,给福晋请安要迟了。小心又有人拿此作筏子来给你找罪。顺儿宁儿,你们赶紧把格格今日穿戴的东西拿来。”福嬷嬷掀开云舒的被子,轻车熟路的将人给薅了起来。
不得不说,云舒又给福嬷嬷练就了一项技能。
“嬷嬷……”云舒嘴巴上嘟哝着,却也不得不认命的坐到梳妆台前让宁儿和顺儿摆布。
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不要早起,不要996的打工人啊。
人家只想摊成一只沙皮狗,摊得长长久久。
云舒在心里无限默念着这项奢求。
她几乎就是踩点才到,到的时候没忍住,用锦帕遮着打了个哈欠,精神头十分不好。
“给福晋请安,福晋万安”
“免礼。”乌拉那拉氏端坐在软塌上,双手交叠。“昨儿我得了一好东西,试用后觉得甚好,就让人去采购了一些,散了后自让身边的奴才去取。”
“谢福晋赏。”众人再次起身蹲礼,复又坐回去。
云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锦帕在手,时不时掩面轻呵,并不参与其他女人的日常讽刺行列。
李氏因为成功在德妃娘娘跟前告了云舒一状,今日倒也不再呛她,是以,到宁儿轻轻碰她给福晋行李告退时,她都还是混混沌沌。
“格格,你今日怎得如此嗜睡没精神,嫡福晋可是看了您好几眼。”宁儿将云舒扶起,小声的在她耳边咕哝,深怕自家格格把嫡福晋给得罪了。
福嬷嬷倒不这样认为,那宋氏挑头聊了时下刚兴起的一副头面,嫡福晋也起了些兴趣,却看云舒乏累,终止了话题。
“我瞧着是给格格您恩典呢,只是格格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才好,幸而今日那李氏没盯着你。不然又得说您目中无人,不敬福晋,要福晋惩罚你。”
“我许是要来月事,身上异常疲乏,难受的紧。”云舒的脸色有些白。
她的月事一直不准,就跟那天宫降雨似的。高兴了给你来一场,不高兴理都不理。是以每次来反应都极其的大,会提前一段日子开始不舒服,至于提前多久,也完全看月事大人的心情,实在不是云舒能控制的范畴。
“咱们先别回了,我要先去给嫡福晋告罪。”云舒想了想,后面定然难受的紧,与其让人拿这些做文章,还不如自己好好待在房中,免去应对。
李氏本走在前面,被武氏贴上来说话,就见云舒折返去找乌拉那拉氏,心中一顿鄙夷。这云舒简直就是一个跟班狗腿子,这会儿又去贴那老虔婆的金了,难怪对她如此宽容。
真以为靠上了嫡福晋就万事大吉,做她的春秋白日梦去。
“李姐姐,您可有什么看法?”武氏眉眼恭顺,看了一眼云舒疲乏的背影。心底酸的冒泡。这……这定然是昨夜被四爷宠爱得狠了,才会藏都藏不住吧。
诺大的后院,那么多女人,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能得到四爷的雨露。她自己除了出身低些,又哪里比不上云舒了。
天爷!李侧福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弄死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