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关心,这银耳性寒,我不能食用。”云舒婉拒,她倒是没说假话,这银耳属于微寒,寒性体质需要适量服用,可她这身体,是简单的微寒?那是地狱级寒冷,这些东西她是几乎不碰的。
“哎呀,瞧我,又是好心办坏事。”武氏已在软塌的另外一边坐下,宛若在自己院里。
“今日瞧着妹妹的气色好了许多,可是身子好了许多?”
“托姐姐的福,已好了许多。”云舒扯着皮子假笑,心里在盘算要不要直接让武氏以后不要再来寻她,本身不舒服就想找个舒适的姿势窝着,可偏偏武氏一来,她又要下榻还要听她说话,简直就是摧残。
她的心里有个小人一直对着她说:撕破脸,撕破脸,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四爷顶着。
另一个小人又告诉她,后宅生存不易,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留几分颜面,四爷终究是外宅的,不能时时看顾,能少个敌人就少一个。
两个小人打的不可开交,云舒看着武氏那上下唇碰撞,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云妹妹,你说是不是很好笑。”武氏说完自个儿用手帕遮着嘴,笑得浑身都在颤动。
“武姐姐,您能回去了吗?”云舒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里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武氏,真的太聒噪了。
“云妹妹,你这是何意啊?”武氏的笑意僵在了半空,脸色尴尬。
“我的意思是,武格格您请回吧,不用来瞧我,我微贱,不适合武格格在我身上费心思。”既然已经说出第一句,云舒干脆豁出去,这妹妹的自称也不用了。
武氏楞了一下,脸色黢黑,“钮祜禄氏,我可是真心与你交好,你别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也抬举了多日。武氏,你为何突然接近于我你心中了然,我无意多说,本想着大家留几分颜面,我本就病着,连嫡福晋都免了我的请安,可你日日前来,还都挑在傍晚,怕不是司马昭之心。”
云舒这话已经是挑明说武氏居心叵测,就是故意来叨扰她,意图来她这里勾引四爷。
“钮祜禄氏,你休得胡说。”武氏嚷道,她确实存的这个心思,但却不能说出来,这传出去她还这么做人,四爷人没见着,平添一条在云舒院里来行勾引之事的罪名,简直得不偿失。
“武氏,我劝你别在我这里白费心思,带上你的银耳汤走吧。”云舒也懒得继续跟她多费口舌,当即下了逐客令。
武氏是彻底待不住了,起身气呼呼的离开,静儿赶紧拎着食盒跟上去。
这个该死的云舒,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病死你才好,武氏边走边在心里咒骂。什么姐妹情深瞬间就成了笑话。
李氏带着弘时在院里消食,正好和从鸣翠院方向过来面色不愉的武氏遇见,心中了然。“武妹妹这气冲冲的是要往哪儿去啊?”
“见过侧福晋。”武氏再有多不爽,也得停下行礼,“妾身回自己院儿。”
“瞧你这脚下生风的,四爷在你房中等着呢?”李氏面色觊觎,轻掩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