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今日他直奔凌暜而去。
“奴才参见四阿哥,四阿哥吉祥。”凌暜打千,行大礼。
“起来吧。凌总管,借一步说话。”四爷说完,径直来到内务府旁边的宫墙下,负手而立。
“不知道四阿哥唤奴才来有何吩咐。”凌暜半躬着身子,拂尘搭在左手,双手交握,拱手。
“凌暜,你作为大内总管,手却伸到了宫外,就不怕皇阿玛知道?”四爷的声音平和,
“奴才惶恐,奴才一心只为皇上做事,并未有任何不臣之处,四阿哥明察。”凌暜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
宫外的事情,无非就是那肥皂铺子。
凌暜这个大内总管有皇恩特许,在宫外可以置办自己的宅子,可出宫歇息。
他知那皂铺日进斗金,就想替主子收入囊中。
只这事他做的隐秘,四爷从何得知?
难道那是四爷看上的?
凌暜的心里打着小算盘,面上却一丝一毫都不敢显露,若是让四爷抓了错处去,自己的顶戴可就到头了。
四爷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皂铺附近的人,我可是捏在手里,说不说实话,全看你自己。”
“四阿哥息怒。”凌暜慌忙跪下,“四阿哥,奴才真的没有不臣之心。奴才也是偶然得知那皂铺的肥皂好用稀奇,想着调查一番,为内务府添进物资,供皇上和贵人们使用。求四阿哥明察。”说罢深深磕一头,匍匐在地。
“凌暜,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四爷的声音悠长,满是可惜之意。
“奴才不敢,望四阿哥明鉴。”凌暜再次拜倒磕头。
四爷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凌暜刚升任,还不知其为谁的人,既然人撞到枪口上,自然是准备拿来出气。
怪也就怪他自己运气差些。
四爷不再看他,带着苏培盛离开皇宫,他要回府起草折子,并着备抓的小太监一起送到御前去。
可是还未等四爷出府,皇太子胤礽突然到访,四爷将人迎进书房。
“不知太子哥到访所为何事?”四爷将胤礽让至上首,自己坐于一旁,苏培盛为两位主子送上新茶。
“本宫为那凌暜而来,替他来和四弟讨个饶恕。”胤礽端起茶盏,拨弄一番,浅尝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他是太子哥的人。”四爷陈述着,“所以太子哥是瞧上了那皂铺了。”
“所以本宫才亲自来替凌暜讨饶,不知那狗奴才哪里得罪了四弟,哥哥这就回去替你出了那口恶气。”
四爷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既然凌暜是太子哥的人,臣弟自然可以放过他,只这皂铺就别盯着了。”
胤礽听完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盏。
胤禛是他的人,这个毋庸置疑,但是皂铺却不让自己碰,胤礽有些费解。
对于贵为太子的他来说,如今还有谁能与他抗衡?虽知道那些弟弟都不甘心,但那有如何呢,他才是太子。
“丝毫都不行?”胤礽不死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