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嫡亲的妹妹,自然是要亲我的。”云舒边逗弄着云柔边说。
两母女又说了些体己话,云川和云柔也玩儿累了,瓜尔佳氏让奶嬷嬷给抱了下去。
“太太,老爷来了。”刘嬷嬷进来通报,凌柱已经穿门而入。
云舒自顾自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权当没有看见。
“云舒,阿玛来了你也不说起身行礼,这就是你在四贝勒府学的规矩?”凌柱黑着脸。
“女儿见过阿玛。”云舒不情不愿的站起身福了福,这凌柱始终担着她父亲的名头,就算再不喜欢也没办法,终归还是要做点样子给外人看的。
“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何事?”凌柱自己找了把椅子,端着架子。
“我就是回来看看额娘,阿玛就这么怕我回家?”云舒声音冰冷,讽刺道,“难不成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回来瞧见?”
“我能做什么事情,有你这样跟阿玛说话的吗?”凌柱吹着胡子,“我是你阿玛。”
“你要不是我阿玛,我一句话都不稀罕和你说。”云舒回怼,样子也不做了,她算是发现了,这凌柱就是属癞蛤蟆的,要敲着走,不能敬着,敬着倒退。
“阿玛要是没别的事情,还是去忙您的公事吧,女儿就不送了。”云舒说完又浅浅的福了福身子。
这就下了逐客令。
凌柱这下待不住了,想着这个丫头前儿对他的态度,起身气呼呼的走了。
“额娘,阿玛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伤心了?”云舒没管凌柱,转头担忧的看着瓜尔佳氏。凌柱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也没什么,还不都是那些个事儿,无妨,额娘心里没当回事儿,不难受。”瓜尔佳氏宽慰着云舒。
“额娘,真的没事?”云舒又问,瓜尔佳氏依旧不谈,云舒只好作罢。
午膳后,云舒陪着瓜尔佳氏小憩了片刻,起身坐定,瓜尔佳氏屏退左右,刘嬷嬷带着一个身着麻衣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面容看着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但那头发却是白了又三分之二,被一根木钗子给简单的盘在脑后。
“贱奴伊半梦见过贵人。”妇人跪下,行跪拜大礼。
“起来吧。”瓜尔佳氏出声,“送你来的人定然是跟你嘱咐过,你便上前来吧。”
“是。”伊半梦站起身,低垂着头走到云舒跟前,云舒已经将袖里撩起来了些,伊半梦仔细把脉,片刻后跪下回话,“贵人身子乃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常年冰寒,冷冽入骨,对子嗣有大损,恕贱奴无能为力。”说罢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埋在地上,都快贴着了。
这个好容易得来的机会,她原本是希望得了贵人赏识,可以换个地方,可贵人的病症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她亦不愿做那有违医德的事情,蒙骗贵人自己可试,如此一来,便自知是没了机会。
虽然从宁儿口中得知那日徐太医的诊断,今日却还是第一次真是听到耳朵里,云舒有那么一点难受。
额娘为她寻的,定然不会是随便找个人糊弄她。
“就一点治疗的方法都没有?”瓜尔佳氏心里不甘,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