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回神了,四爷已经走远拉。”顺儿鬼灵精怪的在旁边唤道。
“去去去,一会儿让福嬷嬷给你立规矩。”云舒轻拍了她一下,复又摸着自己的头发,心中甜蜜的很。
顺儿瞄了一眼,在旁边偷乐。
翌日,云舒按时起身去给福晋请安,又一次在莺莺燕燕里,发着自己的呆。只嫡福晋最后将她留了下来。
“云妹妹,有个事情,我有些不好开口,但还是要对你说。”乌拉那拉氏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来说,“前段徐太医给你诊脉说你恐难有孕,我又寻了张太医来,结果也是如此,我怜你年轻,去信回我的母家为你寻了别的大夫。这就等着听信来为你诊治。”
“只是这事儿是我提前备下,倒是没提前告诉你一声。”
“福晋客气。”云舒起身深深拜了一下,心中暖暖的,“难为福晋对妾身一番赤忱。”
何止是赤忱,云舒觉得这乌拉那拉氏简直是个神仙嫡福晋。不但不为难下面的侍妾,还操心侍妾身子,这样的嫡福晋上哪儿寻去。
放在公司,那就是个奶妈级别的经理,不要太爽好嘛。
“既然如此,这几日你就称病在院里待着,我让那些个大夫来为你诊治。”乌拉那拉氏吩咐,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对云舒的反应甚为满意,自己确实没有看错,是个会感恩的。
虽然伊半梦的说辞让她安心不少,但是也不好拂了嫡福晋的一番真心,况且福晋差人找来的定然是好的,若是有那更厉害的,诊治一番也是好的。
云舒福了福身,应下。
“那你回去吧,记得要像一点。”乌拉那拉氏说完还冲着云舒眨了眨眼睛。
“是,福晋,那妾身告退。”云舒这才行礼退下。
今天的福晋也有点不一样呀,云舒走出来才想起,伊半梦的事儿忘记和福晋说了。
虽说四爷是准了的,但是这后宅怎么说也是福晋的一亩三分地,县官不如现管,肯定是要知会到位才行。
索性也不急于这一时,下次来请安再禀了福晋将人接来。
如此,云舒便回了自己的院儿里,装病。
“那钮祜禄氏又作什么幺蛾子了?”李氏让身边的丫鬟为自己弄着蔻甲,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面前翻来覆去,看着刚做好的花样子。
她对面的绣凳上端坐武氏、刘氏和郭氏。
“这见天的有大夫往那鸣翠院去,听说是病了,我看啊,她那是恃宠而骄,不想给福晋请安,才出了这么一招。”武氏搅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上次爷回来,短短那么点时间,都去瞧她,当真是宠的无法无天。”
李氏想起这事儿,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刀子在搅,手不由握紧了,丫鬟猝不及防,一下子弄痛了她。
“嘶——”李氏吃痛,挥手给了丫鬟一巴掌,“你怎么做事的。”
“侧福晋赎罪,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连忙堆在地上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