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最是心善了,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曹氏兀自哭着,高德已将人给拎了起来。许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的,翠兰倒是一声不吭,甚至还主动站起身跟着高德离去。
“妹妹,这人虽然抓住了,但是你那流言还在继续,你当如何?”耿氏见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又问。
“止住一条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抛出一条新的流言,或者是事实。”云舒勾勾嘴唇,本来以为是李氏,所以这几日都是围绕着李氏在造势,只是如今却是那刘氏,云舒决定暂时将刘氏放一放。
“你心中有章程我便可安心些。”耿氏说完自顾自的捶了下腰肢,“看来是真的疲乏了,不若咱今夜就歇了吧。”
“嗯,我也是困的紧。”说罢,云舒又掩住唇角打了个哈欠。“那妹妹就先回了。”云舒起身微微福了一下,告别耿氏回了鸣翠院。
翌日,云舒就听得那曹氏被发卖,翠兰被掌嘴五十,刘氏被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训女戒的消息。乌拉那拉氏连夜就将那曹氏给送了出去,这次可谓是生了大气。
彼时,云舒正在好整以暇的看着闲话本子,打发时间。
“瞧着福晋的样子,对那流言是十分在意,这处分可是不轻呢。”福嬷嬷为云舒端出食盒里的果子,“格格尝尝,后厨新做的,说着叫如意酥,吃了事事如意。”
“福晋待我自是没得说。”云舒将那话本子放下,伸了伸懒腰,“再有十几日就是福晋生辰,我可得想想给福晋送点什么。”
“格格点子多,肯定能得福晋的心意。”福嬷嬷将那食盒子收起来,递给喜儿,让她收下去。
云舒笑了笑,心中却惦记起这个事情来,福晋地位比她高,家世比她好,她能送去的也只能是一份心意。
“嬷嬷,让高德先不要去做那事情。”云舒突然抬头。
“是。”福嬷嬷赶紧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
等福嬷嬷转身回来,告知阻止及时,云舒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事虽然是冲着李氏去的,但多少会波及到福晋,前儿也是心急,想要出了这心中的恶气,并未思考那么多。若是惹得福晋又被德妃呵斥、被其他阿哥的福晋嘲讽,那就是自己罪过了,可不能在福晋生辰的大好日子给福晋添堵。
这流言的账,后面再慢慢算也不迟,至于流言本身,等自己怀孕以后,自然也就破了。
对于孕育这件事,云舒的态度还是非常乐观的,至少伊半梦的说法就让她心中信心增加很多。
现如今,福晋的生辰为第一要事。
思及此,云舒秀眉轻颦,细细思索起来。
李氏今日起身,莫名的觉得十分不舒服,那嗓子就和含了个核桃茬子一样,吞咽不得,难受的紧。
“侧福晋,您这怕不是染上风寒了?”刘嬷嬷端了茶水上来,满脸担忧。
“你去寻个大夫来,今日就别抱弘时过来了,没确定之前,还是别和我接触的好。”李氏这会儿觉得浑身乏的紧,浑身无力的卧在软榻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是。”刘嬷嬷躬身退下,禀了福晋就请了大夫入门,可是入门没多久,整个四贝勒府都骚动起来。
鸣翠院
云舒一时间没有思绪,索性距离福晋生辰还有些日子,她就将那话本子重新捡起来看。
“格格,福晋派人通传,这几日都不必前去请安了,让留在院中不要四处走动。”福嬷嬷脚步微快,行至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