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痘的传染性虽不如天花,却也不是一点都不传染,让你家主子痊愈之前都不要出屋子了,弘昀弘时也暂时不见的好。”四爷冷声吩咐,没再看那阿灿一眼。
云舒听的心里甜丝丝的,四爷这是为她出那口气呢。
李氏本可以不用禁足在屋子里,适当的避开点人也是可以在园子里走走,如今四爷金口已开,那就好好面壁吧。
不过这决定对弘昀弘时却是真的好,水痘本就是孩子的易发症,不接触才是最好。
阿灿无奈,却不敢多言,只能躬身退下。
李氏听了阿灿的回话,气的一巴掌打翻了钱嬷嬷端上来的药,四爷好狠的心!
气愤之余,对云舒又是羡慕记恨起来,都是病了,四爷对云舒是呵护有加,对自己便是禁足。
“四爷,还真是偏宠。”她咬着牙恨不能扯烂手中的帕子。
“侧福晋,慎言。”钱嬷嬷捡起地上的碎片,提醒道。
李氏看了她一眼,终还是歇下了火气,卧回了床上。
转眼就到了福晋的生辰之日,乌拉那拉氏素来低调,此次也是一样,她只在四贝勒府设了小宴。因是五月,牡丹得正是时候,所以今日满院子都是各种盛开的牡丹,娇艳俏丽的很。
“妾身祝福晋福如东海常逝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宴会开始前,众位格格皆起身集中到中间给福晋请安送上祝福礼。
李氏病体未愈,刘氏禁足,是以这两位是没有出现在小宴上。
“众位妹妹起身,入座吧。”乌拉那拉氏秉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右手虚扶,唤起众人。
“谢福晋。”众人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恰在此时,四爷负手进来,“福晋生辰,怎的不等爷。”
“四爷吉祥。”众人起身行礼,乌拉那拉氏走下主位微微福了福身,这才迎向四爷,“原是以为您被公事耽误,这才想着带妹妹们先行开宴,也不是什么大日子。”
“起来吧。”四爷携手乌拉那拉氏在主位坐下,这才又出声,“福晋瞧瞧是否喜欢。”他将背在身后的盒子拿出来递给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接过,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压襟,通体雪白温润,倒是与她的身份相得益彰。
“妾身很是喜欢。”乌拉那拉氏笑着回应,端是拿起来和身上的旗服比了比,“倒是和今日的衣服很衬。”
“来,爷亲自为你戴上。”四爷将那压襟接过,亲自为乌拉那拉氏戴上,戴好之后他仔细打量了几眼,而后满意道,“爷的心思没白花。”
“爷自然是最懂福晋的,倒是叫妾身们的礼物失去了颜色。”武氏脸上堆满了笑容附和。
“众位妹妹也是用了心的,自是不差。”乌拉那拉氏和煦的说道。
“说起礼物,妾身倒是好奇云格格给福晋您送的什么礼物,福晋素来对云格格可是宽厚的很。”武氏将目光转向了云舒。
说的是福晋待她宽厚,意思可不就是福晋偏私于她。
“那可要叫姐姐失望了,妾身也无甚新鲜点子,只是遣了名下的小奴才去沧海月明为福晋挑了一套时下流行的头面,并不贵重。”云舒谦虚回答。
可底下却是一气儿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