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脸蛋上慢慢的升起了一坨胭脂红,脸颊也烫人的很,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是又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云儿不言语是对爷的回答还不满意吗?”四爷狭长的凤目促狭的盯着云舒,脑袋一点点靠近云舒,“不然,云儿现在陪爷去实践一下。”
“咳咳咳……”云舒剧烈的咳嗽了两下,终于回过了神,将头颅埋下,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粥碗,声音像蚊子般大:“爷,那个,好好用膳,食不言寝不语。”
“云儿说什么?爷没听清。”四爷右手附耳,往云舒身边侧了侧身子。
“妾身说,还是好好用膳吧,妾身好饿。”云舒换了个软些的说辞。
“什么?云儿,你再大声一点,爷今日这耳朵不是很好使。”四爷面色依旧,只那心里早已乐不可支。
“我说!”云舒暴起,刚要继续说话,院外的吵闹打断了她。
原是李氏已经冲进了她的院子,形象着实不好,但是一众丫鬟奴才的也不敢真拦李氏,谁要是真拦,她上去就给人一嘴巴。
这般吵闹,晚膳自然无法继续了。
“李氏,你在胡闹什么?”四爷从暖阁的门口走出,站在廊下,严厉呵斥,“冠发杂乱,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四爷,四爷。”李氏慌忙上前,直接跪了下去,“妾身已经好了,这些狗奴不让妾身出院子,妾身没法子才闯出来的。”
“爷,我兄长真的不是故意私自回来的,四爷您救救他。”李氏双眼通红,匍匐着上前扒着四爷的鞋面,“爷,求您救救他!”
李力言被抓的消息递进院子后,钱嬷嬷给她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被抛诸脑后,又听四爷回府已经看过阿哥,后去了鸣翠院,当即便知今日不到鸣翠院是见不到四爷的,之后何时见也成了未知数。于是她就冲出了院子跑到了鸣翠院。
“李氏,不要胡闹,快起来。”四爷将脚往后退了两步,一个眼神,苏培盛会意的上去搀扶李氏,“侧福晋,您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
“我不起,你放开我。”李氏挣开苏培盛的手,转而又往前跪走了两步,“爷,妾身自知私自闯出来不对,但是求您看在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情分上,救救妾身的父兄吧。”
四爷见她不起,也便依了他,一个眼神,苏培盛带着所有的丫鬟奴才退出了院子,在外面守着。
“妾身也先告退。”云舒福身就准备离开,被四爷拉住了手。
“你不必,听听无妨。”
李氏看着那相携的手心中难受之极,只是如今却不是将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的时候,她咬了咬嘴唇,这才又开口,“爷,妾身父兄是冤枉的,求爷救救他们。妾身的兄长只是想来求援,求爷。”
“李氏,你是后宅妇人,许多事情不懂,你父兄的事情远比你看到的要严重,并不是爷对你心狠,而是爷实难插手此事。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你又是为父兄一时之间情绪剧烈才昏聩硬闯,这次便不罚你,回你的院子好生养着。”四爷声音有些冷,却还是有些人情味在里头。
但李氏根本听不进去,她哽咽的厉害,眼眶里的泪水就没有停过,一直往下流。“妾身父兄是冤枉的,真的,四爷,求您救救他们,妾身不能没有父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