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抗议,你没多摸它两下。”四爷温声解释。
云舒瞧着它有灵性,也从刚刚的惊变中回了些神,这人总不能跌一个跟斗就不走路了,这才又伸手摸向惊帆的头,惊帆端是匹好马,又主动将头埋了过来,待云舒摸了好几下,复才仰头叫了声。
这般温顺,云舒心里也是欢喜,壮着胆子靠的更近了些。
便在此时,十三福晋也带着人赶到了这里,那些个奴才面如菜色,赶忙上前请罪。
“去将那马给爷仔仔细细的查看个遍,查完速速来报。”四爷已恢复了平时冷面王的样子,声音里冷的像是冻出了冰碴子。
“喳!”那匍匐的奴才赶紧领命,深怕一个手脚慢了就让四爷给当场斩了。
“回吧。”四爷将云舒抱上惊帆,自己翻身坐在她的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晃悠着回程。
云舒等人回到马场的楼台时,其余人都在那里等着了。
“我说四哥怎的突然不见了,原是去会自己的美娇娘了。”九爷勾了下唇角,出言揶揄。
四爷这会子的心情着实不好。因他们脚程慢,那些个奴才将枣红马检查个清楚后,在半路上便禀报了四爷。
原来那枣红马之所以会如此癫狂直到撞死在树上,是被人下了毒药,就在枣红马的后腿位置。也就是说,云舒是被人有意识暗算,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奔着她去的。
谁能无缘无故去算计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显而易见,那就是和云舒有着仇怨的九阿哥胤禟。只是没有证据,不能将胤禟如何,如今看着他的嘴脸,四爷脸色如何能好。
所幸他一直都是个冷面的,如今黑着脸,大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太子爷,众位皇弟,今日家眷有事,便不陪各位游乐了。先行一步。”四爷在马上拱拱手,冲着乌拉那拉氏点点头,便策马带走了云舒,许是心里憋着的那股子火气被惊帆感受到,惊帆脚程都快了些。
直到出了那登托围场所在的矮山,这才慢了些。
“云儿,今后一定不会让你再有如此危险。”四爷突然在她的耳边承诺。
“四爷。”云舒乖顺的喊了声,“妾身相信爷。”
今日之事,云舒刚刚也算是还原了个七七八八。九阿哥胤禟是个锱铢必较的睚眦性子,别说你是女人,就算是个小孩儿,招惹了他,也是要被报复的。那些个奴才来报时,云舒也听的明白,这整个围场,能有那个能耐下手还了无痕迹并且和云舒有私怨的除了九阿哥,还能有谁?
自然是再无别人。
只是这事儿,九阿哥做的隐晦,没有证据,并不能对他做什么,查证她也是插不上手,端是只能看四爷。
随即云舒又在内心嗤笑了一下,就算有证据又如何,还不是拿下面的奴才顶罪,自己的身份,可不足以让九阿哥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