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环顾了下房间,心下有些难受,失落的钻进被子里。
四爷许是生气了。
也是,这情况换谁都高兴不起来,何况还是生长在帝王家的四爷。
这个时代的人可是视这东西是秽物、不洁。
云舒的嘴扁了扁,这也是她控制不了事情啊。
委屈!
“云儿可是肚子难受了?”胤禛刚一进房间,就看到闷闷不乐的云舒,还以为她又像以往那般难受了。
上一次月事来,可是连请安都不能去。
四爷有些心疼的看着云舒,示意宁儿将托盘里的红枣荷包蛋端上来。
“我去后厨盯着做的,你吃了暖暖的应该会好些。”胤禛原本只是想吩咐宁儿去,可是想着云舒还在梳洗,这才亲自去后厨,就为了问问什么东西适合此时的云舒。
云舒看着那碗荷包蛋,此刻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过山车般的心情。
四爷不是生气了,是去给她弄东西。
以后谁再告诉四爷是个暴虐成性的冷面爷,她一定啐那人一脸。
“云儿,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胤禛见云舒迟迟没伸手,便自己伸手从宁儿手中端过,用勺子戳下一小块蛋来,混着汤一起吹了吹送到云舒的嘴边。
云舒晕晕乎乎的含着汤匙吃下。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四爷投食,但上一次是手被包裹住了,使不上力气。
这次,可是在她毫无损伤的情况下。
碗中的东西并不多,胤禛怕她积食,碗里只有一个蛋和四颗红枣,是以,在胤禛的投喂下,云舒很快吃了个干净。
直到躺下,云舒都还是晕乎乎的。
感受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男人身上传来的暖意,云舒进入了梦乡。
翌日。
云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精神极好。
这次月事没有之前的疼痛,倒是让云舒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因此面色也比以往红润些。
轻身前往正院请安,云舒又一次在环肥燕瘦们的尬聊里云游太虚。
李氏因为她父亲的事情,近来低调许多,又没了武氏这个随时有着火药味的人,今日竟然没人拿四爷十五宿在云舒房中这事儿来说她不懂规矩去扎福晋的心窝子。
一时间,倒是平和的很。
很快,福晋让众人散去,但云舒久久未起身,乌拉那拉氏瞧着她的样子便知道云舒有话说,也未起身,等其他人尽皆散去。
“可是有事?”乌拉那拉氏笑容满面,语气温柔。
“姐姐。”云舒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福晋近前,才又坐在宁儿给端过来的绣凳上,“妹妹有个想法,想要姐姐恩允。”
“说说看。”乌拉那拉氏拨弄着手上的钏珠,静等着云舒的下文。
“我瞧着那荷花开的甚好,夕阳之下美极了,想设荷花小宴,请姐姐参加。”
说完,云舒又将脑袋往福晋身边伸了伸,神兮兮的说,“烧烤就美酒,极好。”
乌拉那拉氏想到上次自己喝了个云里雾里,第二日更是宿醉不能起身,就想拒绝。
只是看向云舒那麋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乌拉那拉氏又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