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最近伊半梦都在做什么?”
云舒还记得,宁儿前段儿来说,有人在接触伊半梦。
“回格格,和刚进府的时候无甚差别,只是有两拨人在尝试着接触她,不过递给她的东西她都没收,也不多言多语,倒是本分。”福嬷嬷回。
“嗯。”云舒沉吟了片刻,随即吩咐,“让宁儿将膳食这块的所有事情都给她负责,再让她把每三日煲一次的药膳改为每日一次,你们再小心的注意着。”
“是,格格!”福嬷嬷应下。
“宁儿如何还没回来,可是遇到了事情?”云舒询问,宁儿已经去忙活了多时,却还没将热水送来,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奴婢去瞧瞧。”顺儿说着就往门外去,恰在此时,宁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格格,奴婢遇到点情况,所以耽误了些时候。”宁儿先是解释了自己晚的原因,随后将那盆子放在圈椅前,等着云舒从软榻过来。
“什么情况?”云舒在圈椅上坐稳,顺儿和宁儿一边蹲着一个,为她脱去鞋袜,露出她白玉般的脚。
“格格。”宁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福嬷嬷会意去将那房门关上,嘱咐高德在门口好好守着,才又回到云舒的身边。
“格格,奴婢刚刚去取水,在园子的小径边儿瞧着了伊半梦。”宁儿回禀,“伊半梦对边的丫鬟,奴婢也瞧了个真切,是福晋院儿里的冬映。”
宁儿的话一出,顺儿都没顾忌自己正在为云舒洗脚,拿手捂了自己的嘴巴。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云舒和福晋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是宛若亲姐妹一般,福晋身边的人为何要接触伊半梦呢?
伊半梦入府以后,云舒故意在院里众人面前夸了她一句药理不错,那每三日一次的药膳,她虽然每次都未用完,倒也确实用了一些。
一来是伊半梦刚来,云舒料她一开始也不敢做什么,二来,做事儿,面儿里儿的总是要做的足一些,毕竟她并不敢保证自己的院子里真的就是铁桶一般。
伊半梦给云舒做药膳这事儿虽是传出去了,但也只是在奴才之间传的。
“奴婢听着,冬映同伊半梦说,若是不照着她说的去做,便别想活着完成心中夙愿。那地儿太暗,奴婢瞧不见她们的神情。伊半梦半晌没说话,最后听着冬映说了一句,如此便是最好了。然后离开,想来伊半梦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宁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伊半梦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不想知道,她就知道自己见到的。
那伊半梦就算是夫人找的人,没过自己这关,宁儿也断是不能全信她。
云舒听了宁儿的话,没说话,一时间,屋中寂静得落针可闻。
“这些人也太过可怕了。”顺儿率先打破寂静,声儿里带着些颤栗,“格格同福晋那般要好,福晋竟要如此对待格格。”
顺儿素来性子直,对那些个弯弯绕绕看的不算多,云舒在家时,甭管是凌柱不疼爱还是冯姨娘使绊子,都是在面儿上,像如今这般,面儿上宛若亲姐妹,背地里收买做事儿的,顺儿还算是第一次经历。
“也亏得宁儿发现,咱们后面防着些,争取抓一个现行。”福嬷嬷毕竟老辣,已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