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菊,你究竟在做什么?是我平日太宠着你了是不是?”乌雅氏厉声喝道,转头怒视着存菊。
但不到一秒,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眼前的人哪里是存菊,分明就是死了好几年的盏菊!
这盏菊眼窝子深陷,里面没有眼珠子,只有两个黑洞。两个黑洞正看着乌雅氏,配着她被割烂的脸,甚是恐怖。
更可怖的是,盏菊说话了!
“姑娘,你如何就要取了奴婢的眼睛?奴婢真的什么也没瞧见,你将奴婢的眼珠子还给奴婢好不好?”
伴随着盏菊此话,她嘴里和脸上的伤口还往外冒着鲜血,那鲜血涌的厉害,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在这夜里听着极为渗人。
“你在说什么,你眼珠子不见了又不关我的事,你应该去找嫡额娘,是她要我这样做的,你不应该来找我!”乌雅氏牙关打着颤,身子慢慢的往后挪着,想要同那血人保持距离。
“姑娘,你不要骗奴婢,奴婢最后瞧着的是你,肯定是你。”盏菊向前迈了两步,伸出了双手,奔着乌雅氏双眼而去,“姑娘,就用你的眼睛赔奴婢吧。”
“不要,你走开,不要。”
乌雅氏尖叫着想要躲,但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开那双伸过来的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摁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股疼痛袭来,乌雅氏下意识握着盏菊的手腕,使尽挣扎着,想要把盏菊的手拽开。
“格格,格格,您怎么了?”存菊掌了灯,唤着兀自在床上挣扎的乌雅氏。
乌雅氏睁眼看见存菊,吓了一激灵,手腕碰在了拔步床的床沿上,吃痛一声,这才回过了神。
“格格,可是做噩梦了?”存菊拿了锦帕为乌雅氏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想着梦中盏菊的样子,乌雅氏咽了咽口水,什么也没说,只是也不敢再闭眼睛,只得让存菊掌了灯在旁边陪着。
一直到鸡鸣三声后,才堪堪睡去。
云舒午睡之后,浑身依旧软绵绵的,她斜斜的摊在金丝竹做的贵妃椅上纳凉,娇媚横生。
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热得人受不了。
云舒好想念空调。
“我的好格格耶,奴婢还是第一次瞧着女人能这么美的。”宁儿在旁边打着扇,将那冰块的凉气轻轻的扫过来,让云舒更舒服一些。
“嗯。”云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懒懒的嗯了一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清宁儿在说什么。
“格格,耿格格来瞧你了。”顺儿欢快的撩起帘子,将耿氏让了进来。
这院里都知道耿氏和云舒关系匪浅,自是不会将人挡在外头等着。
“耿姐姐,你如何来了,这外头的日头可毒辣着呢。”云舒也没起身,将身子往贵妃椅里缩了缩,伸了手,等着耿氏来到近前,拉着耿氏让她坐在贵妃椅上。
“瞧把你给懒的,”耿氏轻拍了下云舒,“你前儿闲聊不是说想吃冰碗,我琢磨着弄了下,兴许同你说的有几分相似。”
一听冰碗,云舒就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