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去迎。”耿氏吩咐。这祁公公,她亲自去降身份,但态度得拿出来。毕竟是整个雍郡王府的总管,以后日子正常了,不受宠的侍妾可不如一个实权在握的总管。
片刻,祁公公满脸堆笑的跟在玉竹身后进来,打千行礼:“奴才参见庶福晋,庶福晋吉祥。”
“祁公公多礼,快请起。”耿氏面上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双手虚扶。
“谢庶福晋。”祁公公站起身,“这些都是四爷离开前命奴才给庶福晋送来的。”
祁公公一错身,身后的四个丫鬟端着托盘往耿氏身前行了一步,低垂头颅,双手平举向前。
第一个托盘放着云纹苏锦,珍贵程度仅次于软阎罗一些些。第二个则放着一套头面,第三个托盘放着一卷画卷,第四个放了些黄白之物。
耿氏倒是对那画卷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一眼,祁公公立刻上前为耿氏打开,乃是李公麟的驯马图。
耿氏瞧着,双眼如弯月,当是从心里笑了出来。
“玉竹。”耿氏唤一声,玉竹了然,从袖里拿了一银袋子递给祁公公。
祁公公忙不迭笑着接下,又说了些吉利话,才带着那四个小丫鬟离开。
“瞧瞧,四爷多想着咱们庶福晋。”玉墨打趣一句,收拾着余下三个托盘的东西。
耿氏并未说话,只是用手摩挲着画中拉马而起的女子。
四爷没出多远,便遇上打马而回的福安康。
“启禀爷,果然有人在朝上弹劾您放纵自我,玷污待选秀女,仗功挟恩。”福安康调转马头,让自己的马匹落后惊帆半个身子,恭敬回话。
“皇阿玛如何说?”
“皇上沉默不言,只是朝毕将昨夜同四爷您饮酒的阿哥全部留在了上书房。”
上书房么?
胤禛马速不减,继续往皇宫奔去。原来昨夜那女子还是秀女。
“说吧,昨夜怎么回事。”康熙爷坐在御案前,手中拿着一份折子,反复在手中倒腾。
上书房里一片安静,气氛严肃冰冷。
“说!”康熙爷突然怒吼一声。
“皇阿玛,是儿臣瞧着政务告一段落,想着诸位兄弟辛苦,这才邀了众位兄弟去太白楼小聚,就饮了几杯酒。”太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昨夜的事儿是他牵的头,他想不站出来都不行。
“哦?”康熙爷轻笑一声。瞧着下首站着的众位阿哥,眼神晦暗不明。
“那你们倒是说说,为何你们都全须全尾回去了,独独老四,让人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