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来龙去脉的跟凌柱讲了一遍,说传唤付姨娘过来,也只是问问她,跟那个丫鬟有什么联系没有,之后就让她回去了。
自己什么也没有对她做,让凌柱不信的话自己过去问问付姨娘就行,或者说今日围观者众多,随便去问问今日在场的人,也可以知道,自己今天并没有为难过付姨娘,只是正常问话。
说完这些话,瓜尔佳氏已经平复了心情,好像旁边站着的是与她无关紧要的人,与他随意说着今日发生的事,已经全然不是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了。
听完这些,凌柱讪讪的笑了一下,问道:“两个孩子没什么事了吧?查到什么了没?”
“孩子没什么事了,现在还没查到幕后黑手是谁。”瓜尔佳氏简单的回答了他。
“没事就好,那我改日再来看两个孩子,我先去付姨娘那看看,她今日应该也吓坏了。”凌柱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此时就想走。
瓜尔佳氏这会儿又有点忍不了了,开口问道:“你不先去看看他们吗?今日中毒的可是你外孙!”
“我又不是大夫,我看了有什么用!懒得跟你多说。”凌柱此时是真的不想待了,也不等瓜尔佳氏再说些什么,赶紧往外走了。
一旁的福嬷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为瓜尔佳氏抱不平:“老爷怎么这样对您?您起码也是他的夫人。”
“我已经习惯了,刚开始还会期待他改变,时间久了,清楚他这个人了,我就已经不对他抱希望了。”
瓜尔佳氏看着门口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语气平静,如波澜不惊的幽幽古井,没有温度,也没有起伏波澜。
“夫人,既然老爷都这样对您了,看开点对自己也好一些。”见瓜尔佳氏的样子,福嬷嬷说道。
云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今日自己与四爷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想着那可能是京城出了什么事,翻坐了起来,本来打算到南京再写信的,但是她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叫着宁儿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写信,问瓜尔佳氏那边可还好,瓜尔佳氏身体可还康健,孩子现在可有什么事之类的,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的纸,吹干笔墨,再折好放信封里。
“宁儿,明天一早你就叫人送回去,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
闻言,宁儿连忙应了声,云舒就让她出去了,只是云舒还是睡不着,坐在刚刚写信的桌前,看着桌上的烛火跳跃。
不知道坐了多久,四爷回来了,看着云舒穿个中衣坐在桌前,有些奇怪:“云儿坐在这干什么?现在夜里天凉,也不多穿些。”
温暖的感觉包裹着云舒,原来是四爷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在云舒身上,云舒这才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冻僵了。
她此时便说:“妾身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感觉是京城出事了,若不是妾身额娘,那便是两个孩子。”
“你别总自己吓自己了,京城能出什么事,倒是你,病刚好,怎么还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四爷坐在她旁边的位置,握住了云舒的手,果然冰凉凉的,于是强制的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