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老夫就来当这个杂学书院的首任院长。张先生以为老夫可够格?”
罗长山的笑声落在张砚的耳朵里显得坦荡。这个老头是真的在为杂学的以后做考虑,甚至不惜性命。因为一旦出事,张砚这个教习倒是好跑路。而罗长山这个院长则是必死无疑。
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长山已经把自己的意思全都讲出来了。他也知道要给张砚留一些考虑的空间。若是张砚直接拒绝,那罗长山的这一番谋划可就直接打水漂了。所以罗长山虽然表情淡定,心里却也难免有些紧张。
“不知这书院开院后如何招学生的?”张砚笑着打破了沉默。问起了细节,变相的就是应下了罗长山的邀请。同样也代表着罗长山的这一些打算得到了张砚的支持。
“好!张先生果然大义!杂学一脉日后如是可以重兴,先生必当居首功!”罗长山心里的大石头此时才算彻底落了下去。心情大好的开始跟张砚说起了这个计划后面的细节。
“咱们这一次虽说是有一定的底气在的。但是冒险也是不可否认。要面对的困局也可想而知。
到时候书院一开。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能教什么,怎么教,而是教谁。
那些没办法来北江郡要我们命的主流学派的人必然会从别的地方在作梗。能不能招到学生还真不好说。”
张砚却不以为意,他知道罗长山所说的“学生”是指那些结束了蒙学的小娃儿。这也是荒天域里对于“读书人”这三个字起坎认识。
蒙学是识字,不是做学问。
可“xxx小学”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还是止不住的在张砚的脑海里浮现。于是他就笑道:“学生不一定非要候在蒙学屁股后面找嘛。既然书院都开了,蒙学里面教的那些东西一并教了又有何妨?这样一来主流学派的那些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在蒙学这件事上动手脚。
不过就是要多费些心思了。”
罗长山听完就眼前一亮。暗道张砚这个办法的确是跳出了固有的思维,直接把关于学生的问题换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上。主流学派的人还真没办法干预到。
可是,真这么做的话新的问题又来了。
“但若是没有蒙学的评语,我们又怎么挑选优秀的学生呢?若普普通通的教几个人出来,又与我们之前藏于山野有何区别?”
闻言,张砚心里对罗长山的想法也不知如何评价。这是准备一锄头就挖个金娃娃吗?
只能解释说:“前辈当知万事开头难。一开始或许难以碰到能将杂学一脉的学问发扬光大的奇才。可这种奇才又岂是蒙学里挑挑拣拣就找得出来的?真要如此容易,这世上主流学派怕是早就强上天了,杂学一脉哪来的生存余地?
一点一点来嘛。先按前辈的想法把书院搞起来再说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