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泰清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要这事传出去,孟家的姑娘还能嫁出去的?
县令饶有兴致的看着孟泰清:“刚才大夫已经证实了。虽然没把脉,不过肯定是有身孕的了。江氏,你现在还执意要杨修履行这上面的婚约么?”
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氏,他也是很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继续争这婚事。
江氏确实是有些犹豫了。
现在似乎场面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
她自然也没意识到,这事一直都没受她的控制过。
“想清楚了么?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县令见江氏他们没说话了,他敲了敲惊堂木:“这事我是看出来了,不管这婚书上到底是孟家的大女儿还是孟信的大女儿,这孟彩儿都已经珠胎暗结了,再怎么这婚事也不作数了。
不过你们这几个人把本官当傻子,浪费了本官的时间,还想污蔑一个清白的书生。每人各打十个板子吧。另外,孟彩儿和杨修刚才拿了板子来做赌注,所以孟彩儿得打二十个板子。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实行。退堂!”
县令这一声惊堂木响起,穆氏激动的喊着:‘大人英明!’
县令摆摆手:“派人送他们回村。这会儿天还没黑呢,这么多人挤在衙门也不成事啊!走了走了!”
县令说完就离开了。
师爷去叫了两个捕快送证人们回去。
“不知道车夫还在不在,有个马车的话回去还是挺方便的。也就不用麻烦这俩小兄弟了。”
清浅看着说:“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清浅赶紧跑了出去找车夫。
车夫居然还真的没有走,在城门口这边停马车的地方。
车夫看到她过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馒头:“姑娘,这是要回去了?”
“嗯。衙门门口还有一些人都顺便一起回去了吧。大叔,谢谢你啊,在这里等我们这么久。”
车夫笑着说:“没事的,这本来就是我的活儿嘛。来,上马车,这事都解决了么?”
“嗯,已经没事了。”
清浅上了马车,车夫驾驶着马车到了衙门门口。
这马车很大,就算是他们几个人也能挤一挤。
车夫熟练的从“后备箱”拿出了板凳,里面的人都能坐下来。
清浅和杨修两个人坐在了外头,刚好一马车的人直接能回村子。
他们在马车上都在议论着今天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次公堂。
大家都是心有余悸的,总感觉自己到了公堂就会挨板子。
穆氏是绘声绘色的跟众人谈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坐在中间的孟泰清越是听到更多的细节,这心里越不舒服。
“这家人怎么就这眼界呢?完全把我们族里全给拖累了!”
孟泰清气得嘀咕了一句。
他这孟家族长在大家的面前完全没脸面了。
他嘀咕这两句完全是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骂两句这一家人可能脸面要好过些。
但是现在这群人根本就没看他的,依然是各自聊着自己的。
牛小梅的娘以前一直都是“中立”的。
但是现在他们家也有资格能够在穆氏这边打水喝了,那自然是要帮着穆氏这边的。
所以穆氏和白氏以及牛小梅的娘牛氏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其他的几个没有来得及说上话的村民也坐在马车里跟他们附和着。
清浅和杨修坐在一起,杨修看着她柔声说:“今天跪了这么久,休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