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是被疼醒的。
身上一股股热浪袭卷而来,她口中难抑,仰头,朦胧的烛光映着一张俊美带情欲的侧颜,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怎么做春梦,都会梦见这种滚床单都跟完成公事一样的男人!
……
“姑娘,您起来洗漱吧。”
一人走进来,看着汗湿虚弱躺在床上的楚瑶,见她眼睫颤动,有些不屑的平淡开口道。
“嗯?”起来洗漱?
楚瑶觉得自己脑子发懵,浑身酸痛得直想抽气,但嗓子又干涩得厉害。
天,她是不是昨晚加班太晚,发烧了?
这声音陌生,跟医院公事公办叫打针的护士一样,她被同事送到医院了?
“姑娘生在农家,平日想必下地劳作不少,昨夜就是累了些,也不该像个大家小姐一样娇弱才对,
恃宠而骄,可不是姑娘这样身份的人该学的。”
她艰难撑起身,看着这个一直带着公事公办的嘲讽的美貌女子,穿着一身古装,倒像是古画上的仕女一般。
周围更是简陋破旧的农屋,颓圮的墙壁,一个单柜,一副桌椅,全都掉漆,椅子还绑着布的残腿货?
这种事情,她第一反应是根据身上某些地方的痛觉判断,自己被强奸了。
然后看这周围环境,自己是被卖到荒村了?
但,她捏紧了身下碎花褥子,凭她敏锐的直觉,这不可能!
好好的在办公大楼上班,转瞬就被拐到这种破败的乡村,简直太可笑了!
她日夜苦学,考上名牌大学,考研,攻博得到的一张张令人惊艳的文凭履历,才脱离了农村,脱离了霸占她爸妈家产,领养她的伯父伯母,去了最繁华的大都市闯荡自己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无声无息就到了这样的偏僻地!
A京开车出去几个小时,都找不到这种大荒山的地!
这时,她正蹙眉思索,一股股汹涌的记忆灌入脑海,一个十五岁叫楚瑶的农家女,不断受家里伯母,表弟表妹的虐待,打骂,昨天大半夜被赶出去砍柴。
结果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在刺杀一个颀长修挺的男子,杀退黑衣人后,那男子朝她满是情欲抓了过来,带她来了这山间小屋。
楚瑶?
楚瑶。
两个人,一个名字,脑海里涌出来的那张脸,和她……
她压抑住心底将要炸裂的惊骇,自己爬起来,光着身子走到桌前,目光沉静的看着那铜盆里的倒影。
果然,与自己十五岁时一模一样。
一醒来,清白身子被人强、奸,所有日日夜夜拼搏出来的荣誉成绩都成了空。
自己又是那个换了个时空,寄人篱下,被人欺辱打骂的楚瑶!
“姑娘,农家习惯还是莫要继续带着好,身不蔽衣,实在上不得台面,羞耻的紧。”
那侍女依旧平淡看她。
她压住心底的痛楚,轻笑,从盆中抬头看这高傲侍女:“同为女子,窗关屋闭,我羞耻为何?
倒是你一直一口一个农家女,像是不屑于我,不过我惯会看人,你看起来不过也是个婢女,
与我谈尊卑,我更笑你是个卖身的!”
此卖身,非彼卖身!这就怪我国文化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