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君尘如愣怔了下,“说。”
“你想去吗?”
“想。”
“那就去。”
君尘如被楚瑶这坚决的话,给又愣怔了下,“可是鸿儒先生说,”
“鸿儒先生说是鸿儒先生说,他说的话,对你们来说,好像是金科玉律,但是对我一个农家女而言,我不懂鸿儒先生四个字代表有多重多广,我只知道,我的朋友从没有害过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人,为那个人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这付出并没有要求任何回报,但是这样的付出后,就算万夫所指,那我也永远站在我朋友这边,别人的看法有什么关系,作为我的朋友,我想说,你做得够多了,
你也只是去他的灵堂拜一拜,需要遭受多少良心不安和指责?”
君尘如被她说得有些懵,又有了股动力,为她的话,为她那双坚定透彻的眼。
“去吧,你又不是去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只是去祭奠一下死者,关心则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让你进,凭你的功夫,悄悄进不去?”
楚瑶道。
下属嘴角抽搐,这个最简单粗暴的做法,真的很简单粗暴,谁也没想过在白公子的灵堂,或是鸿儒先生的居所,做这样的事情。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不让进,就偷着进呗。
瑶夫人冠冕堂皇说了这么多,最后就是想让主子偷进去吧。
然后,他就见自家主子真的身影一闪,进去了。
他嘴角抽搐的更厉害,所以主子要死要活受这么多罪,是不是缺心眼啊!
“夫人,这样做会不会惹鸿儒先生生气啊?”他惴惴不安道。
楚瑶瞥他一眼,耸肩:“我管他生不生气,我朋友是君尘如,鸿儒先生我连认都不认识,亲疏远近,我当然帮君尘如了,
难道还让他继续在雨里跪着,看他那倔劲,跪死了也不走,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我疯了,不关心他,去在意什么陌生人?”
下属嘴角抽搐不停,对这理直气壮,诡异觉得好有道理,
所以,刚才被鸿儒先生训得脑子发懵的主子,才会被瑶夫人牵着走的吧!
楚瑶看了眼那敞开的雕门,默了下,跟了过去。
鸿儒先生是那位白公子的老师,君尘如待他敬重,存了这份敬重,非吃亏不可。
“你来做什么!果然是南疆小国,蛮夷之邦,不懂礼节,不让你进,你竟然就敢硬闯!”那三十来岁的男人怒吼道。
他身旁,还有几个二十多岁一身书卷气的儒生,面带愤怒,中间一身苍青衣袍带着病容的清隽老者也蹙眉,正要开口说话。
楚瑶开口道:“老先生,来者是客,更何况是诚心来祭拜之人,先生被诸国尊称一句先生,难道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你放肆!”不光那男人,其他几个儒生也都更是愤怒:“哪里来的妇人,竟然敢侮辱老师!”
“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们说这是侮辱,那说明老先生的做法,确实你们也觉得不光明。”楚瑶道。
“你,”几个儒生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