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怀中人在他怀里颤抖,他扫过她紧闭的眸子,蜷缩在他怀里无助崩溃的模样。
掌着她腰的手,渐渐攥紧,抿唇不语。
把她放上马车,让舒晴好好看着,不要离开半步,他去趟军营,舒晴忙应下。
舒晴上了马车,就一直给楚瑶拭泪,到了府上,楚瑶也被失魂落魄给这舒晴到了房里,倒在床上,泪水一直没干过。
舒晴不明白楚瑶怎么了,不明白世子这次怎么走之前,叮嘱那么多,一定照看好夫人。
她很清楚,夫人不能再哭了,这样哭,太伤身了,想起世子说,看夫人情况不对,就对夫人说的话,她忙道:“夫人,哭多了伤眼睛,世子让奴婢好好照顾您,世子说昨夜他累着您了,让您好好休息,不要再任性了。”
楚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眼珠子艰难转动,看着舒晴:“你说什么?”
舒晴看着楚瑶这样,心里也十分难受:“夫人,您不能这样一直哭,也不能不吃饭啊,世子说了,昨夜他累着您了,您要是不吃饭,就说他说的,不许,您可以哭,但不能一直哭。”
楚瑶眼泪一下又涌流,猛地抓住舒晴的胳膊:“昨夜,是萧策!昨夜萧策碰的我?!”
“不是世子能是谁?夫人您是不是又精神失常了?”舒晴吓住了,
夫人直哭又不吃饭,现在又说胡话,世子说了他回来之前,好好照顾,这可怎么办?
楚瑶整张脸变幻莫测,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不可思议,
整个麻木死灰的心,揪着重新松下,她心狠狠一锥心的痛,蹙紧眉,喉间浓腥,“噗!”一口血喷了出来。
“夫人!夫人!”
舒晴吓呆了,忙去叫府医。
楚瑶吐了那口似乎气血堵塞冲上来的血,整个人松下来,迷迷糊糊,发起了烧,
府医来看过,说是产后虚弱,情绪波动太大,这郁血吐得倒是好事,只是引发了这段时间的抑郁,一下爆发出来,身体受不了。
萧策黄昏回来,知道楚瑶吐血的事,忙狠狠蹙紧眉,疾步过去看。
楚瑶刚喝过药,躺在床上,玉色衾被衬得她整张脸虚弱无比。
她还没睡,好像有一个信念,在坚持等着萧策。
萧策疾步穿过屏风,看着眼巴巴躺在床上,努力睁着眼睛往屏风外望的楚瑶。
他心,狠狠一缩。
叹息一声,摸着她惨白的脸,低声:“果真是吓你一次都不行。”
楚瑶泪水流下,努力翻身,攀住萧策的腰,呜呜哽咽,痛声难抑:“萧策,你真的吓到我了!”
萧策轻拍着她哭得颤抖的脊背:“楚瑶,你吓我的时候,想过我吗?你每次想想,要是不是我在你给我的惊吓中,一次次及时找到你,你觉得现在会只是我吓你吗。”
楚瑶闭眸,哽咽南止,任泪水涌流,不语。
萧策轻拍着她,听她呼吸渐渐平稳下去,把她小心放回床上。
让舒晴送了热水来,他轻轻给她把脸擦净。
看着她的脸,他没想过,才大半年时间,生命中会从此有了这么一个让他死都无法割舍的女人。
楚瑶这一病,就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积攒了近两个月的郁气一经爆发,来势汹汹。
楚瑶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她和萧策默契的没有提宫里的任何事,楚瑶有心查董凝凝,但是她知道,萧策只会不喜,当她发疯。
因为大半个月的安分,萧策再没有阻止的出行,楚瑶带着舒晴,去找了君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