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一脸共事多年的无奈：“娘娘说还有别的可能吗？有正常人会吃掉自己的手臂吗？那是自己的肉啊，要是正常人，面对这种事情，活活吓死的也有。”

卓贵妃敛眸，眸中飞快闪过什么：“那嬷嬷真是太可怜了，也罢，念在本宫与冬嬷嬷多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情分上，派人再去告诉冬嬷嬷一声，让她放心，她的家人，本宫会替她照顾好的。”

老嬷嬷一愣：“可是娘娘，冬嬷嬷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卓贵妃淡道：“没关系，她疯没疯，把这话给本宫带到。”

“是。”

老嬷嬷应下，又感动的抹泪，说卓贵妃真是太善良了，被人谋害子嗣，还这么提那人着想。

连一旁几个宫女也跟着感动。

至于这感动是真是假，就要问这些人自己了。

“卓贵妃还真是善良，连身边人要害自己的子嗣，她不仅留那人一条性命，还替那人照顾亲人。”楚瑶在树丛后喃喃。

毕竟那人是自己的奶娘，她相信很多人心软都会这样做，但是据她跟卓贵妃打过的交道看，卓贵妃真不是面冷心热，跟善良这个词扯得上边的人。

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对比卓贵妃好一些，要是谁害她的孩子，哪怕是至亲，她也不会原谅。

至亲不是就可以伤害她孩子的理由，她或许无法做到去报仇，但是让她还体面的照顾害她孩子的家人，对不起，她真没那宽宏大量。

所以，卓贵妃……

楚瑶目光落在她那微凸的肚子上，实在是不解，

自从被董凝凝坑过以后，她回想起来所有她感觉是意外的事情，很可能都不是意外，这摔跤从力学上算，不是太能算清，但是上次她那一巴掌，绝对清楚是卓贵妃故意激怒的，这样一联系，她一巴掌打下去的意外，真的也太凑巧了。

卓贵妃不想要这个孩子？想要她背锅？

她被这个想法吓一跳，作为也曾经有过孩子的人，她为这个想法不齿，但是……

“瑶夫人，您在这里做什么？”

卓贵妃身边的一个拿东西过来的宫女，走过来，看着楚瑶，一点没有遮掩的叫出声。

楚瑶被吓了一跳，面上不显，舒晴也有被抓包的惊慌，她们好像没干什么，就听卓贵妃怎么善良来着，但是这么一抓，好像很尴尬。

哪个正常人，躲在树丛后面，偷听别人说话啊。

卓贵妃已经带人过来，楚瑶也坦然站出来，不坦然，还能怎么办？卓贵妃，萧策这个老情人面前，她可不想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