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冥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几天别想好,楚瑶这次来,也没想让他干什么,把手上今天从华函那里去看他的那些铺子,有钱也买不到的一根几百年的老人参送到了他手里。
时冥不是不识货之人,看着这老人参,是再一次觉得这一次的主子格外怪异。
“你想杀谁?”他干了杀手近十年,不太习惯她这种行为,她说一年,他这一年就会认真给她卖命,她这样做,还不如让他去给她做事。
楚瑶摇头:“你只养好身体,给我看店就行。”
杀人,杀董凝凝吗?
她没想过让人刺杀董凝凝,董凝凝现在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
她一死,什么都断了。
而且,她有预感,董凝凝一点都不好杀!
更别说,如果董凝凝是个南疆人,在军营这么多年,就不是杀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她后面很多隐藏势力谁也不知道。
杀了她,才是留下没有口子的大隐患。
为了萧策,她也不能动直接杀董凝凝的念头。
时冥眯眼:“你有想杀的人。”
他做杀手,何其犀利,看得出她果然有想杀的人。
他这几天,也算看明白这个女人几分心性,很上进也很淡泊,眼眸清澈,这样的人,会有想杀的人,他也奇怪。
楚瑶没有多说,只道:“她不用你杀,我不会放过她。”楚瑶把人参给他,算是完成了记挂的事情:“抓紧养好伤,替我看着些铺子吧,我现在手上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
“你住哪里?”时冥是个沉稳话不多的人,但是看着每次来无影去无踪,说了让他跟她,却什么身份都没透露的人,忍不住主动开了口。
楚瑶离开,背着他摆手:“你不需要知道。”他们所有人都只需要知道一个名字,楚辞就行。
楚瑶回去,看着自己堆在一堆书里的南疆书籍,有些头疼叹息。
这几天,她去找君尘如看能不能查一下董凝凝这个人,君尘如的下属说他出去几天了,都没有回来,连那些下属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也是真心感叹,君尘如是真能找人,真能跑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董凝凝的事估计也是真难查,至少君尘如那些下属还没给她消息。
忙了几天,今天算彻底把事情都定下来,她相信后面的事华函能妥善做好,在京中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抱好华函这座大靠山,是上上之选。
她是真的累了,精神上,她的身体,也不如从前,舒晴天天给她喝补身子的药,她也一直在逼着自己不断的喝,喝。
温热的水里,她把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闭眸,压住眸中痛楚,她不想承认她不能生了。
一点也不想!
身体和心力交瘁不堪,她早早睡下,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些许动静,她好像看见只留一盏小烛的房里,有人影晃动,可是太困,她醒不来。
第二天,舒晴伺候她梳洗,她听到消息,萧策昨夜回来了,整整五天,萧策终于从军营回来了。
以前萧策在军营十天半个月也很正常,只是两人之间有了裂痕,这五天就显得格外漫长又让人多想。
“是吗?萧策昨夜回来了,他睡在哪里?”她感觉得到萧策早起了,还是根本没和她同床。
舒晴给她梳妆的手一顿,看着镜中平淡的脸色,有些支吾:“睡书房了,”又忙安慰补充一句:“应该是书房里有要事,听世子身边小厮说,世子最近挺忙的,好像出什么事了。”这话是真的,就是忙得睡书房,就不知道真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