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景还是不得已走了，被内监带到了垂拱殿，皇上御案前批着奏折，听着脚步声，语气不太善：“回来了？”

贺华景从来没胆子惹皇上，知道自己去冷宫，做错了事，跪地：“父皇。”

皇上终于抬头，嘲讽看他一眼：“小七好本事，都有能耐闯冷宫了。”

贺华景脸上尴尬，又忍不住道：“父皇，楚瑶她，”

“啪”一本奏折砸在御案上，皇上淡道：“你二哥发疯就算了，你对那毒妇，是不是关注的太过了！”

贺华景抬首：“父皇，儿臣不是在意楚瑶，您就是不在意楚瑶，也要在意二哥啊！二哥很喜欢楚瑶，要是楚瑶有什么好歹，要是二哥知道楚瑶现在疯了，谁都不知道二哥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疯狂？他疯狂什么？谋害皇嗣，朕没杀她，你二哥还有什么不满意？！”皇上眼中闪过血腥！

天知道，他盼着卓贵妃给他生个孩子，盼了多久！

知道皇上动了怒，贺华景也不敢再顶上去，顶了也没用，只是自己倒霉罢了。

“楚瑶真疯了？”皇上淡淡询问道。

“是。”

贺华景想到楚瑶方才的样子，心里一个寒颤。

二哥怎么受得了楚瑶这个样子？

皇上问过，也不愿意父子俩谈论那个让他厌恶的女人，挥手，让贺华景退下了。

“楚瑶真的疯了？”董凝凝暗中忙着南疆大业之事，到了晚上才有一点空闲，听到属下回禀，虽然是她推波助澜，但是楚瑶真的疯了，她还是报一点怀疑态度。

第二天，董凝凝就借着去给卓贵妃看脉的由头，去了趟卓贵妃那里，随即光明正大得了卓贵妃的吩咐后，就去找楚瑶。

垂拱殿，皇上知道这个消息，挥腕的手轻顿，随即威严道：“知道了。”

回禀的内监退下，一旁内侍给皇上研着磨，不敢多说话，

卓贵妃一次二次让那董凝凝去“看望”楚瑶，他都感觉得出古怪，皇上怎会不知，却半点不查。

“她只是想要楚瑶的命，朕又不准，不得已只能让那个同样要给策儿做侍妾的董凝凝，一次次帮她罢了。”皇上继续批着奏折，内侍的心中的犹疑，似乎被他所知，他头也不抬，说出这话，内侍听到帝王给他释疑，大惊。

随即再仔细看皇上的脸色，发现皇上更像是自己对自己说。

当即松一口气，心中又不由警醒，对皇上对卓贵妃的宠爱又更深一层认识。

董凝凝去冷宫看楚瑶，看守冷宫的内监，听到这事，想起上次这位小姐才被那楚瑶动手，现在又来好心看楚瑶。

不由都隐晦的诧异看一看董凝凝，实在没想到，宫里还有这么善良的人？！

“小姐请。”

几个内监瞧了眼董凝凝身后两个婢女，那个楚瑶要是发疯，关键时刻，这两个还能当人肉屏障挡挡。

反正他们都说了，那楚瑶疯了，这一个两个还不要命的过去，他们保证这些主子的安全，其它，对不起，不在他们被迁怒的范围之内了。

四人带着董凝凝进去，楚瑶这一两天的功夫，已经跟那些疯子打了五六架了，跟疯子打，还次次能赢，只能证明，这人更狠更疯！

所以，没有人怀疑这样一个人能是装疯！

董凝凝看着已经回到自己一直待的偏殿的楚瑶，躺在地上，那一身血腥，确实震惊万分了。

她也做过不少人体，实验，自然看得出此刻正痛得颤抖，扯烂的衣裳手臂上，几处深可见骨的咬印，

还有一旁地上，好几块血淋淋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