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他们惊艳才绝,风光霁月的少主,这个样子?
眼眶发红,忙把白温初小心抱起来,带走。
当然,他们也不忘楚瑶,
不管这个楚瑶是什么人,跟他们少主在一起,就先一起带走。
白温初的毒发昏迷,情况十分紧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白家主更是看得脸色阴沉无比,把白家的大夫都叫来齐心救治,整整一夜,才脱离危险。
“白家主,请送我回去。”
在密室外,得到白温初脱离危险的消息,楚瑶松了口气,天快亮了,她不得不回去了。
白家主犀利威严看着楚瑶:“你跟初儿是什么关系?大夫说初儿是用内力过度,使毒发严重,初儿为什么为你差点丧命。”
“普通朋友关系,白公子只是不喜欢欠人,我相信白家主应该很了解白公子的性格,我救过白公子,也救过白家主,白公子不愿意欠我罢了。”
她说的坦荡,也不可否认,有隐晦暗示她也曾救过白光臣,白光臣不能恩将仇报的意思。
白家主听得明白,眼中有嘲讽,不客气带着世家的骄傲道:“你配不上从初儿,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上次之后,他就查过这个女人。
一个农家女,还是别人的侍妾,流过产,
一个身份卑贱,声名狼藉,的残花败柳,连给他儿子暖床都不够。
楚瑶淡淡轻笑,轻轻行下一礼,她的不堪,不用别人说,她心知肚明,只道:“敢问家主可以让我走了吗?天快亮了,我必须回去了。”
看着她的平静,白家主才认真看了她一眼,气度倒是上乘,可惜,出身和此刻的身份都太差,
“听闻瑶夫人已经疯了。”他有些诡异看她浑身狼狈,脸色惨白如鬼的模样,
眼神清明,就是一个十分冷静的正常人。
“我以为白家主不是一个多舌之人。”楚瑶道。
白家主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初儿那边……”
“白家主放心,白家主自己心里应该更清楚,先不说白公子不慕美色,白公子是个极骄傲的人,我的不堪,白公子看的比白家主还多,我与白公子之间,绝不会有什么。”
任何一个人都不想把自己说得不堪,但是事实不容许她不承认,比起前世,只是简单的农家女。
今生,农家女更添卑贱二字外,她还做了别人的侍妾,还小过产,怕是以后再不能生。
将心比心,如果是她的儿子,她也不愿意他娶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
她不会觉得她心中高高在上的人,会喜欢她,她可是曾经一日三餐,像乞丐一样在他面前,坦然吃着馊饭的人。
她不是不羞耻,特别是当着一个尊贵优雅的世家公子面前,这种羞耻放大无数倍,
但是命面前,她前世今生都弱小的只能抛弃所谓的羞耻,尊严,去努力活下去。
要是当初大伯母,饿她几天几夜,扔一块骨头在她面前,你说她不啃吗?
呵,别闹了,要有那骨气,楚瑶童年都过不完。
白家主让人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她想,她前世今生唯一两次真的想死,一是她的孩子没了的那一刻,二是,刚才,听见董凝凝怀了萧策孩子的那一刻。
果然,爱一个人,真的是太痛苦了。
以前看人家男男女女爱得要死要活,跳楼自杀的不在少数,她觉得真是不惜命,原来她也曾经做过自己反感的键盘侠。
不知他人爱情苦,不知他人爱一个人,生不如死的苦,她现在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