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眸,密长眼睫敛下,像是沉沉睡去,直到牢房内唯一照明的一支烛火微微跳闪了下,那长睫轻动。
晚上,白光臣喝得踉踉跄跄回到屋子,推开门,就看见房间里坐着穿着妖娆的红绡,眼中一冷:“你在这里做什么?”
红绡的热情,准备的柔情蜜语都像是被一桶凉水给泼灭了,觉得委屈又莫名。
以前白光臣最喜欢她这妖娆的样子了。
今天多少顾忌白温初才刚死不久,她穿的太过火入门,白光臣怕是能把她扔出去。
她觉得下午见白光臣,肯定是穿的太素净,没有魅力。
毕竟,她知道,白光臣不喜欢素净的人,一如白温初的生母,白光臣的嫡妻,玉扶素。
那个有高贵身份,又生下白光臣唯一嫡子,却一辈子被她压住的女人。
她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压玉扶素能压到她死,都不可思议。
再想想老爷每次看她穿得妖娆,都会格外宠幸她,她想,老爷肯定是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而玉扶素太冷淡了。
想到白光臣是喜欢她这样的,忙卖力的扭动着婀娜的身姿,水蛇一样朝白光臣缠过去,“老爷,白天妾身惹了您生气,您别,唔!”
脖颈被大力掐住,红绡瞪大眼,看着白光臣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杀意:“老,老,”
她长长的手指,掐在白光臣手背上,尖锐刺痛,让白光臣回过些神,松开手:“滚,滚出去。”
红绡剧烈的咳嗽着,听到这声,哪里还敢再待,忙急着逃了。
白光臣踉跄倒在扶手椅上,撑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的儿子去世,让他心神波动,竟然又想起了那个早死了十多年的女人!
那个他一直用红绡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提醒自己,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她玉扶素,天差地别!
她玉扶素,这辈子都不会是他喜欢的女人!
可是,刚才,精神失常,他竟然差点杀了那个他喜欢的妖娆的女人!
他怎么能对那样妖娆的女人流露厌恶,他厌恶的该是玉扶素,
玉扶素那样的贱人才对!
“玉扶素,你这贱人,你死就好,你怎么忍心带走我的儿子!”
他气喘吁吁,满身酒气,脑子都在酒精的作用下,越来越混沌,
又对被他冰封十多年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玉扶素,玉扶素……
那个南疆的圣女……
他眸中划过浓浓的厌恶,
而这厌恶底下,又压着他不愿意承认的情愫。
因为白家先祖对狼族有恩,被狼族祖先以整个狼族相赠,以天狼玉为信物,世代白家嫡系可以凭此玉,号召狼族,狼族不得违背誓言。
狼族在南疆附近,和南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南疆觊觎着狼族的强大,要是能吞并狼族,南疆未必不能开拓疆土,成为一个大国!
南疆数百年来,一次次来袭扰白家,白家嫡系对南疆人深恶痛绝,
他第一次遇见玉扶素,是在去给玉城城主贺寿的路上,当时他遇刺受了伤,清理了伤口,作为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自然不愿意自己一身血腥,
已是深夜,他径自去河边打理自己,却没想到,看到了河水里正褪去衣衫,在里面沐浴的玉扶素。
皎洁月光下,那河面波光粼粼,河中的女子香肌玉肤,莹白的月光洒在那白皙面庞上,清晰映出那张脸,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