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孩子手上，也是红彤彤的一堆果子。

白温初已经在湖边处理好了鱼，回来后，只需要削干净几根干净树枝。

他削的时候，

“哥哥，有那个丑虫！”

那孩子一下跳到他身上来，“哗，”他削木棍的匕首，划破了手，

那孩子看着他，手上刹那，冒出血，忙愧疚看着他：“漂亮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好像看见那个丑虫了，结果，是看错了。”

“嗯。”他淡应一声。

“漂亮哥哥，我给你包扎。”那孩子忙自责，要替他处理流血的伤口。

他避开手：“不用。”

外面有冷风吹进来，那孩子哆嗦一下，在他忙着烤鱼的时候，自来熟往他怀里钻了进来，

“漂亮哥哥，冷，我抱一下。”

白温初手上顿了下，他不喜欢与人接触，

抱这个孩子，也一样。

“嗯。”

他想想，还是答应了。

然后，

“呀，漂亮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到你伤口的，你伤口流血了，我给你包扎吧。”

那孩子在他怀里，好像不小心伸手，碰到了他的伤口，

忙握着他的手，

他看那孩子一眼，抽回手：“不用，血流的不是很多，我等下自己处理，”

他继续烤鱼。

“哦。”那孩子乖顺在他怀里，

瞥见他的手，敛眸，

眸光微闪。

“吃。”

白温初把鱼，递到那孩子面前，

那孩子接过香喷喷的烤鱼：“漂亮哥哥，你真厉害，竟然烤的鱼这么香，”

“好吃？”白温初看着他欢喜的吃着，想起，当初，母亲也曾带他在河边郊游，

烤鱼给他吃。

父亲也陪着他们，

父亲烤得鱼，糟透了，

杀鱼，都能划伤手，

母亲，总是烤给他们吃，

也总喜欢，把他抱在怀里，

他轻抿紧唇，

捏着木棍，这已经是好多年的事了，

母亲，已经下葬。

“好吃！”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回神，看着怀里吃得欢快的人，

瞥了眼手上的鱼，用小木棍，小块肉剃了刺，递过去：“吃。”

怀里吃的欢快的孩子，愣住了，

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古怪的看他：“漂亮哥哥？”

“我母亲以前，也这样喂我，吃。”他把鱼肉朝他嘴边凑了凑，

他想感受，母亲当初给他剃鱼刺，是什么感觉。

“我母亲，以前，也这样喂过我。”

那孩子，张嘴，把鱼吃了，

没再欢快，垂下头，低声，带着些许，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伤感，道。

“你母亲呢？”他像是没有注意这孩子，突然的变化。

“死了，”

那孩子，声音沉，透着一丝比这洞里还透着寒，的阴冷。

“我父亲有好多女人，给他生了好多儿子，上个月，我撞见一个他的女人在我面前小产，

他的女人指认，是我杀的，

我说我没有，

我父亲不信，要让我偿命，

呵，给他的庶子偿命，

我以为这是个让人捧腹的笑话，

但是他一剑，朝我砍过来，我确定了，

我母亲替我挡了，

后来，我父亲，把我母亲，砍死了，

在我面前，一刀，一刀，

砍死了。”

山洞里，冷冷清清，回荡的都是稚嫩，缓缓，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冷童音，

山洞里，静了一下。

只有，柴火燃烧，火星的噼啪声，

随后，白温初默了下，道：“我母亲，也是我父亲，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