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白温初打开暗室,先是看了眼那竹盅,
里面蛊虫有些懒洋洋,没精神,他忍不住拿一旁竹块戳了戳,
那丑丑的东西不舒服,躲了躲,像极了伸懒腰,
白温初看着,厌恶了一阵,再看着自己手上竹块,觉得自己真是没意思。
“和你那寄主,一样讨厌。”
淡眸从它身上移开,注意力落到自己得到的石莹花上,将石莹花捣烂,炮制,入药。
“君哥哥。”
精致美丽的凤冠下,是月铃铃羞涩美丽的面庞,她看着面前一袭华丽喜服,俊美出尘得不似凡人,英俊倜傥的君尘如,
眸中闪过迷恋,在他如玉的面颊上,忍不住轻轻落下一吻。
“君哥哥,我们婚礼继续。”她看着君尘如一双眸子透着呆滞,心满意足,柔声道。
如果得不到完整的,她不介意要一个听话的。
即使活不了多少年,她也要和他双宿双栖,携手共死!
随着司仪高唱夫妻对拜,她凤冠珠帘下,一双眸子,一定程度上闪动着的癫狂。
月漫清从外面进来,看着这红绸满屋,静悄悄行礼的两人,忍不住愧疚。
“对不起,王世子。”
“唔,”
弯腰夫妻对拜的月铃铃,脖颈突然被掐住,被迫仰起头,珠帘晃动滑过侧颜,看着面前,俊美出尘的男子,
月铃铃不可置信,瞳孔陡缩:“君哥哥!”
“王世子!”月漫清也惊然看着这突然一幕。
君尘如嘲讽的掐着月铃铃的脖颈,像是掐着一只蝼蚁一样,目光再没有刚才的呆滞,而是一如往常的锐利森寒:“怎么,很意外?”
“你怎么会?呑灵蛊明明无解!”月铃铃艰难的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
君尘如嘲讽看她一眼:“如果我告诉你,你给我下呑灵蛊之前,我身体里就一直有一只黑蛊了,你信不信?我让黑蛊把那外来之物,吞噬了。”
“黑蛊?黑蛊吞噬?”月铃铃眸中闪过震惊,又是迷茫:“这怎么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试了八次,第九次我终有成功了,月铃铃,你的算盘落空了!”君尘如手上一狠,
“王世子手下留情!”
“白温初没死!”
月漫清和月铃铃同时开口,君尘如手下,刹时一抖,脸色陡变,犀利看着口出惊言的月铃铃:“你说什么?!”
月铃铃痛苦的握住君尘如攥紧的手:“君哥哥,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就拉着白温初一起去死!白温初没有死,姐姐也知道,姐姐不会骗你,白温初正在到处找你,
我可以放你去见白温初,但是,你也必须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人跟我一起陪葬!”
君尘如怀疑的看向月漫清,直到月漫清抿唇点了点头,他脸色变了又变,有痛有喜,有悲有欢,
最后,凌厉的扣紧月铃铃的脖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温初陪葬!”
月铃铃脸上有诡异的笑,盯着君尘如那让她痴迷,百看不厌的脸:“君哥哥,六年前,我对你日思夜想,我去了天一谷,你和白温初做的事,我都看见了,你们竟然敢联合谋害玄,唔,”
“贱人!你找死!”君尘如大力攥紧月铃铃的脖颈,月铃铃脑袋充血,面颊通红一片,好像喉骨要被捏成碎渣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