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边关大动荡,萧天宏虽然有临机就宜,据事遣兵的权利,有他镇守,萧策来之前,边关也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但是说到底兵权早就交给了一个远在京城的人手里,有心之人挑唆下,这四年滋长了不少野心的将领,想要趁此机会,要萧天宏放更多权。
物极必反,他们没想到萧策回来了,有些人已经望风敛尾,不敢再生事,只是还有不少人不屑,当然,不乏许多有异心者各家游说的功劳,四年,已经不是当初被萧策严井下的军中,四年,也不是尝过权欲甜头,野心滋长后,愿意回到被束缚,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了。
“为父现在跟你说这事,只是向你说道说道为父自省,也无能为力的怅绪,你回来,为父心中高兴,眼下此事是由你堂弟萧楠在管,相信这事你也知道,这事日后后续如何,你既回来,无论是为父的亲信还是生死与共的老部下,不必顾忌为父,为父是老了,这屠刀挥下去费尽,但是该断则断,为父心中明白。”
“此事既然已经交由萧楠处理,如非必要,儿子不会干涉。”萧策道。
萧天宏明白他的意思,柔色看他,想着那俊朗正直的青年,心中都是好感:“你有心了,萧家能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后辈,为父也很高兴,你们兄弟相亲,为父也很开心。但是,更多的,不必相让。”
最后一句,萧天宏微有些忧思肃声道。
“儿子有分寸。”萧策眉宇英睿,沉应声。
萧天宏拍拍他的肩:“好了,你媳妇刚来这里,眼下刚打完仗,你也没好好休息,现在没什么事,先去陪陪你媳妇吧,她怀有身孕,你也该多陪陪。”
“儿子告退。”萧策点头,退下。
晚上,楚瑶和萧策梳洗后,一路到了正厅,其实父子俩来边关是来戍守的,这王府里没那么多规矩,这正厅若非款待大臣将领,或别的要事使臣,父子俩就没单独用过这正厅,今天楚瑶第一次来,为表郑重,为了府上不轻慢,三个人在正厅用膳,都是贵族出身,繁文缛节圈捁下来,也没有一家人用饭的氛围,
这正厅也不是用来营造这氛围的,用过,就罢。萧策带着疲惫的楚瑶回去,两人梳洗过,睡下。
虽说萧策刚打完仗,该休息,但四年没回,该从萧天宏那里交接的事不少,只是萧天宏有意让萧策陪陪怀着身孕,刚来西北这陌生地的妻子,所以,管了一辈子,代了四年,也不差这一两天,便没有让萧策急着接手。
萧策知道萧天宏的心思,看着三个月路上颠簸,挺着肚子,为自己担忧清瘦的妻子,萧策没有拒绝萧天宏的好意,趁着有空,带着楚瑶去探亲戚。
萧天宏是先北定王的独子,有也只有萧天柔一个妹妹,只是先北定王却有一个庶出兄长,长年也是戍守边关,后代子孙也都在这里定居。
到了萧策这一辈,不像北定王府子嗣单薄,到最后甚至需要过继的地步,有几个与萧策年纪相仿的青年,其中最出色的就是嫡子萧楠,也是唯一的一个嫡子。
萧府长辈中有三个萧天宏的堂兄弟,还有一个年近古稀的堂叔萧震,三堂兄弟,堂兄萧健也就是萧楠之父,在军中任二品上将军,颇为得力,二堂弟萧仲是管税收的文职,权利不小,而三堂弟萧济,则是从商,这西北大多商业,全有他的影子。
两家几十年在边关也熟络,萧策是趁有空,就带楚瑶上门熟悉熟悉,没提前下拜帖,来的时候,萧健三兄弟都各自忙碌,一群小辈也大都不在,萧震是自然在府上的,只是听下人说萧震在练武场,萧策便将楚瑶安置在练武场就近的花园里,自己在下人带领下,去拜见这位堂祖父。
“世子妃,您是喜甜的还是喜酸的,这附近就是咱们府上的果园子,您要是喜欢,奴婢们去给世子妃您摘了来。”萧府的两个婢女讨喜的陪同恭声道。
楚瑶正由舒晴侍奉着喝茶,听到想了想,道:“有葡萄吗,葡萄吧。”大夏天,楚瑶第一个想到的是西瓜,可是西瓜太凉了,葡萄很合适,楚瑶也很喜欢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