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楠道:“我走了,若回来,明日给你带生辰礼物。”
“好。”柯叶云满脸堆笑。
萧震拿了北定王府认血的兵符出来,将北定王府部下一众心腹将领,从边关各处召集而来,按道理,自从萧天宏断嗣之后,这兵符也就再不用,萧策手上的兵符,也确实不是这一块,萧天宏将兵权给了萧策之后,就把那兵符贡在了祖宗牌位之下,
这兵符也早就被萧天宏废除掌兵之权,如今众将士看那只认北定王府继任血脉的血的兵符,按下的血迎,没有人怀疑,这是萧天宏召他们去。
“呵呵,贤侄,既然已经商定,明日我们就勠力同心了。”
“侄儿等伯父的好消息。”洛天一袭玉华锦衣,谦恭作揖,一派亲和之相。
萧健看得呵呵笑,很满意,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一切顺利,马上就要实现数十年愿望,实在难掩得色,离开而去。
他一离开,洛天脸上笑就没了,眸中满是轻蔑,转身朝另一处亭子而去:“真是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回事,年轻的时候,怎么会和萧健这种货色的人结交。”
时楚负手而立,赏着亭外荷莲满池,淡声:“指不定是年轻时,有些趣味相投呢。”
洛天奇怪:“什么趣味?”
时楚淡然一笑,没说话。
洛天坐在亭子石栏上,得意道:“萧健把北定王府所有亲信部将,明夜都将集中在萧府,不愿意顺从的,都诛杀,萧策已死,萧楠作为北定王亲子,又常年在军中,能力出众,有目共睹,相信明日归顺的会有七八成,萧楠才是名正言顺,有萧楠在,萧策就是个笑话,明日,就是我把萧策踩在脚底下的时刻!”
“所谓,物盛而衰,乐极则悲,无论是作为你的长辈,还是你的盟友,洛天,我有必要告诉你,物极必反,无论什么事,在你认为最得意的时候,往往会是最危险的时候,一不留神,坠入地狱也不稀奇。”时楚淡道。
洛天有些不悦:“三公子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我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还有何事可惧?何人可拦?”
时楚看着芙蕖莲花:“萧策的尸首,至今是个隐患。”
洛天当即不屑:“还以为三公子想说什么,萧策的尸首已然下葬!三公子要是想看,我还可以让人挖了,给你看个清楚!”
时楚道:“那具尸身,根本辨不清脸,如何确定是萧策?”
洛天难免不服:“当时计划万无一失,萧策由萧健心腹引去峡谷险地,巨石滚落,乱石堆叠,高若小山,巨石重重千百斤,哪里还能有什么能看清的尸身,我们已经够小心,不然尸体都不会去挖,
花了好些天,把萧策尸身挖出来,我们也才继续下一步行事,可见我们多小心谨慎,做到这一步,三公子竟然还在说,辨不清脸,不能算数,那这样说,这辈子萧策的尸首怕是永远别想找到了!三公子不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
时楚听他凿凿不服言论,也不动怒,看他,认真道:“如果我是你,洛天,明天夜里,所有进入萧府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
洛天大惊:“你疯了,那可是拱卫北定王府的精锐,要是没了他们,北定王府就是一个躯壳,跟毁了北定王府有什么区别!花这么多精力物力,操控一只拔了牙的猛虎,有什么意义!”
“拔了牙,我亲手一颗颗给它重新按上去,也好过别人的强。若说是简单的别人还罢,那个别人,是萧策,是萧天宏,这样的机会,我不会留给我的敌人。”时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