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府正厅里,坐了数十个气势不凡的将领,都莫名看着主位上的萧震,不明白为何北定王找他们,要在萧府,而且迟迟不见北定王,这模样,倒像是萧震主持。
他们知道萧震是北定王府的后嗣,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就如嫡庶之别,是天堑之别,萧震早已跟北定王府隔了几辈,没有资格继承北定王府!
“不知萧老将军可知王爷在何处?叫我们来,可是至今没有见到王爷。”有将领忍不住问出声。
婢女小厮送上一桌桌筵席,萧震看着下面的人,豪爽笑道:“诸位怕是想岔了,此次叫你们来,是我的主意,并非王爷的意思。”
什么?!
众将士纷纷变脸,下面嘈杂声起,有人忍不住站起来道:“不知萧老将军是什么意思?如何敢假传王爷之令?”
最后一句,敬意中带着铿锵锐气,冒充主帅下令,在军中是重罪!
萧震道:“诸位可曾见那信纸上,有半句,称王爷之言?”
“可是那分明是王爷的笔迹,上面还有王爷带血的符印!数十双眼睛,数十位证人,萧老将军又何必狡辩!”又有人愤然道。
萧震半点不慌,“是,那确实是王爷的笔迹,但是那血,却不是王爷之血!”
众人齐齐一惊:“萧老将军什么意思!”
萧震缓缓扫过众人,沉道:“我先问诸位,如今策儿已身逝,待王爷百年之后,北定王府当如何?”
“北定王府当如何,王爷说了算,轮不到旁人说话!世子也不是没有子嗣,上个月,世子嫡子已然出生,萧老将军这话,简直没道理!”有人怒声斥道。
“萧策之子,可是北定王府之嗣?”萧震只沉缓问。
众人变脸:“放肆!王爷按礼过继,立世子,世子之子,自然是北定王府之嗣!”
萧震满面轻蔑:“过继之子,何称嗣?”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腰间佩剑已然握在手,厉喝:“萧震,汝此言为何,汝要造反否?”
萧震冷笑:“何须造反,诸位先别拔剑,否则,诸位怕是要后悔。”
很快有人,把抱着孩子的楚瑶,从厅后带出来,脖颈上一柄大刀,锋利无比,亮可鉴人!
“世子妃!”
“世子妃!”
“萧震,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唰唰唰,十几把长剑已然刀光森寒,出鞘迎向萧震!
萧震沉喝一声:“谁敢!”
“谁若敢动,我现在就让这妇人稚子,血溅当场!”
“萧震,你果是要造反!”众人咬牙大怒!
萧震呵呵笑起来,笑得畅快:“我如何要造反?我何须造反?诸位如此在意萧策之子,不过是因为萧策是北定王府过继后,名正言顺的北定王府子嗣,先不说,萧策已死,就是没死,试问,王爷血脉尚未断绝,何须要一个外人过继,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诸位效忠一个外人,却不拥立北定王府正统子嗣,尔等才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