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漫清浑身一颤,白温初平静的声音,没有半丝感情或是起伏给她:“月漫清,你从最开始就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因为我承认是我疏忽,所以,我已经给了这个孩子最大的宽容,不要再这样理直气壮跟我说,我该负责的话,你若真是为这孩子好,这孩子现在早就已经消失了。”
月漫清眸中闪过不甘,声也不甘:“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这不代表我坚持生下这孩子有错,据我所知,你母亲也不得白城主的宠,但是你母亲依旧生下了你。”
为这话,白温初目光凝在月漫清脸上一瞬,神色半丝未变,只是入刚才平静的语气,却让月漫清却感受到里面最极致的轻蔑:“你如何与我母亲相比?”
月漫清在这凉淡的目光下,感觉像是凉凉的刀子刮在脸上,近乎受不住的无地自容,这无地自容让她多了分羞惭的恼意:“我如何不能比?”
“我母亲生下我,毫无私心,你可能扪心自问?”白温初淡漠的话,像是一柄巨刃,插入了她心底最深处。
月漫清好像被戳中死穴,说不出话,半晌,白温初已经扭头,闭眸入睡,她不知是对白温初,还是对自己说:“我会对它好的!”
“如此便好。”对此,白温初闭眸神色淡道。
“月族的事,我处理了,我该走了,明日便和君尘如回天一谷。”白温初接着道一句。
月漫清一惊,看着床上这近在咫尺,却从来给她千里之遥,哪怕占有她时,她都觉得卑微的男人,她知道,她再不舍,也没有资格留人。
七个月后,月漫清生下一子,可是天一谷不是谁都可以去信,月漫清看着床上的孩子,动笔写了又写,却又终是没有费心思尝试送去,她知道,送去,白温初也不会在意,只能等着白温初什么时候回月族再看。
月族的事,一直在白温初控制底下,只是他没心思让人盯着月漫清,君尘如想着那孩子也别扭,更是严禁人去盯着,所以,他们俩还真没谁知道月漫清生了,当然,确实,两人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生与不生,是月漫清自己的选择。
这天,君尘如看着手上来的密信,突然轻蔑一笑:“月铃铃被逼到极致,还是选择跟洛天联合了。”
“你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到现在才决定和洛天合作,实在是对你情根深种。”白温初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语气不带起伏评价。
君尘如满是不承认的看他:“这些年把她逼上绝路的不是你?你不准我插手,我可都没插过手。”
“我只是把她逼上绝路,让她身心被摧毁绝望的可是你。”白温初不背黑锅。
君尘如目中露出恶意,哼道:“她死缠烂打,还要我客气?真是笑话!”
白温初不置可否,朝外走去,声音淡淡传来,提醒道:“你别漏了你那好妹妹,她和月铃铃早就勾结在一起,洛天和月铃铃搭上线,就代表他们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