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尘如神色渐渐严肃下来,看向被禁军刺得遍体鳞伤,快不行的伊靖云,随即认真看着南疆王:“父王,儿子再问一遍,您说真的?”
“君尘如!”南疆王已经被君尘如气得浑身颤抖了!
君尘如盯着他,突然,笑了:“好,如父王所愿,愿父王不会后悔,住手。”
禁军们当即住手,伊靖云倒在地上,一片血泊中起不来,但人确定是活的。
垂首的众臣这下都忍不住抬头看一眼现在的情况,什么情况?王世子竟然真的放了公主?
王世子弄死了十几个皇子,却放了这个蹦跶最欢的公主?
南疆王本来怒归怒,但是说真的,没抱多少期望君尘如能听他的,尤其是听的这么容易,让南疆王心里都不真实起来,怀疑看着君尘如。
君尘如只是浅浅一笑,一如他从来到这个宴厅参加宴会一样从容优雅,高贵如仙,现在好像只是参加了寻常宴会,此刻笑然离开。
“做完了?”白温初站在漆黑夜里,一片悬崖峭壁前,唯有一片月光映下,辉映那颀长如玉的身影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目眩神迷,君尘如走过来,就隔了几步远,看着这样的白温初,目露柔色。
听到白温初的话,君尘如这才走过来,有些无奈的撒娇道:“我父王真是偏心啊,他果真保了伊靖云,我一个王世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乖乖放伊靖云一条生路了。”
“她没死不是正和你意?”白温初才让君尘如赖着:“你是那么善良让她就这么死了的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今天南疆王和伊靖云都应该深有体会一次,接下来才是伊靖云的噩梦,她以为她死里逃生,又有了一争的机会,可是不知道,你已经在接下来把绝路给她铺好了,她生性骄傲,以女子之身,都可以与你一争王位,这样的人,你毁了她,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君尘如埋怨一眼白温初:“你不要把她在我这里想的太重要,我是嫌她烦,来南疆处理她,我处理人,向来不喜欢温刀子,怎么痛,怎么来,所以才这样做,要是今天我那父王不阻止,我已经很烦她了,她被乱刀砍死就砍死,一介浮尘,碾在地上,有多余心情才管她怎么死!”
白温初轻叹一声:“我们走吧,萧策他们下去时间不短了。”
“萧策他不是很有本事吗,闯个南疆圣坛怎么了?”君尘如话是这么说着,和白温初一起飞下去,动作也没慢什么。
“还冷不冷?”幽深阴冷的石壁间,萧策护着隐隐颤抖的楚瑶,担忧看她问道。
楚瑶摇头,“不冷了,只是还有些没缓过劲。”她不是冷,是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花海里密密麻麻的蛇,她对蛇实在是畏惧,头皮发麻。
萧策是阻止她一起来,但是她知道她两个孩子在这里,怎么能不来,她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一定想娘了,她一定要第一眼见到他们。
他们已经为进入圣坛,做了周密的准备,有白温初还有君尘如在,南疆圣坛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喂,要不要帮忙啊?”他们和后面几个护卫一起继续向前走着,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道熟悉清亮,让人听之忘俗,却格外欠扁的声音。
他们抬头看去,就看见白温初,还有君尘如一张笑得欠扁的脸。
萧策冷沉道:“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