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功夫,萧睿也来请时楚:“请祖父也先去换身衣服。”
时楚点头,看着萧睿道:“你也是。”
刚才萧睿冲出去,身上也湿了不少。
各自换了衣服,药送了上来,时楚先自己亲眼看过,再让婢女服侍楚瑶喝下。
萧睿看得眸微动,随时楚到了外间,时楚低道,眸间冷意,竟然比旁边雕花窗棂挡住的寒风更寒:“你母亲被下了药,你可知?”
这一句仿若惊天霹雳,萧睿陡然大惊,有一瞬是张口结舌,下一刻,立刻绷紧脸,想到刚才时楚的行为:“这是府上人做的?”
“我不知,”时楚眸冷,面冷:“按时辰算,你母亲当时应该在府里。”
“孙儿明白了。”萧睿脸色阴沉,转身下去吩咐。
“怎么样?楚瑶小产了吗?”卓吟儿一早上,就拉着婢女问情况,她是恨不得楚瑶一尸两命最好。
婢女战战兢兢摇头:“侧妃,世子妃好好的,世子妃也没有怀孕啊。”
“没怀孕?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她怀孕的!”卓吟儿不可置信,她以为就算楚瑶没喝多少,也该小产才对!
婢女一下扑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婢女是真觉得卓吟儿是真的疯了,果真,这都得臆想症了!
“是卓侧妃?”早上,萧睿查清楚了事情,眸底闪过戾气,将这事回了时楚。
萧睿亲自给时楚奉茶,时楚端着茶杯,茶雾弥漫他的脸,锐利的目光有他的不满:“你父亲的混账事?”
当年,听到萧策纳卓吟儿的消息,他就很不满!
萧睿这事不好给自己父亲推脱什么,只能道:“那孩子不是父亲的,父亲当时也是被逼迫。”
“他是选了北定王府!”当初这事,时楚查得清楚。
萧策跟皇上为了北定王府起了矛盾,最后委屈的是楚瑶。
萧睿无话,又道:“祖父可知这次父亲这事有什么隐情?”
外祖父父亲也很少提,他这么多年下来,也自然知道外祖父的深不可测,和旁人对外祖父的敬畏,很少有事情能瞒得过外祖父。
时楚喝着茶,敛眸,茶雾也朦胧着他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我不知道,我去查查吧。”
“好,多谢祖父。”萧睿略松一口气。
楚瑶醒来,知道时楚来了也很惊奇,当然也是惊喜,至于时楚来京做什么,萧睿没有问,楚瑶也没有问,他们都知道有些问题不该问。
“三哥能不能帮帮萧策。”楚瑶担心道。
时楚从来看起来温润的人,声不悦道:“不必管他,他还真会把自己的脑袋玩没了?要是没了,你改嫁便是。”
楚瑶无奈看着时楚,但是听时楚这么一说,莫名倒是心中慌乱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