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笑道:“那时候,我们也是不相上下,谁也没想过争什么,可是后来,位置调了个个儿。”
“调了,也没人想过争什么,从来没有。”
“君本无罪,怀璧其罪,帝王之道,最开始学的是阿策。”
两人走到一半,暮色四合,开始拢上肃杀之色时,有火光似几条长龙朝这里涌过来,间或有人高喊:“太子!”“王爷!”
禁军们找到两人,都是大喜,忙让跟随的大夫查看了两人的伤势,好在不致命,让众人都松一口气,禁军一个将军跪在地上激动回道:“皇上担心太子和王爷的危险,让今日都歇在此处,让臣等务必找到太子和王爷,保证太子和王爷的平安!”
“有劳父皇挂念,倒都不是伤在要害,让人赶紧向父皇报一声,我们也赶紧回吧。”太子吩咐道。
“是!末将已经让人回了!”
皇上实在没想到狩猎能出这样的危险,一个是爱子,一个是疼爱的侄子,皇上自然是担心,好在传回了两人平安的消息,第二日,众人回京。
御医在宫中,皇上令萧策也在宫中随太子一道养伤,萧策谢皇上恩典,太子伤势比萧策轻不少,不过十来日,已经行走没有大碍。
来看萧策,萧策正在处理公文,放下公文来迎他,太子跟萧策寒暄几句,见人气色不错,放心许多,临走,萧策看着太子,太子也看着萧策,“便是这次我有心放你走,我还没当政,太子,只是太子。”
“如果睿儿出什么事,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萧策默了下,道。太子唇角淡扬,窗光下淡笑:“心爱的女人生下爱的孩子总是不同。”为这句心爱,萧策若有所意看一眼太子,太子敛眸,“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最近忙的事不少,我该走了。”
“臣恭送太子。”萧策送太子出门。望着一望望不到头的重重巍峨屋檐后的高天,西北两天前传来战报,北定王世子领兵出征。他深眸飘远,皇上以为他不在,父王老了,坐镇王府了,西北乱了,军中该有慌乱,没想到睿儿当即就领兵出征了吧。
他想也知道,皇上愤怒的模样,现在,又该抱希望于睿儿年轻,该难独当一面,不过是晚些得到目的。睿儿年轻,睿儿难以独当一面,萧策映目高天,闪过一缕忧思,做父亲的,也不知道。
他儿子,他精心教导,他也不过十四岁。
当年他这个年纪独当一面,不代表他就不担心了。
做父母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不担心儿女。
楚瑶该又哭了吧,辰儿的毒看楚瑶上一封来信,还没有解,情况有些复杂,想到里面楚瑶到最后对他的一句句骂语,这次,再来信,该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然后一边哭,一边写让他赶紧滚回去吧。
太子回了宫里的太子宫,太子妃就担心迎上来:“殿下去了哪里,这个时辰了,就是处理政务,也不该这个时辰出去,殿下知道这个时辰,殿下是要换药的。”